的事,可他非要小題大做,上綱上線,還說我故意隱瞞,不但要停我的職,還要讓我在全體黨員面前公開檢討。徐書記,您說我都五十歲的人了,在煤管局也幹了快三十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沒道理這麼折騰我,這不是明擺著欺負老實人嘛!”
徐春生聽了吳開先的話不由皺起了眉頭,說老實話他對李睿這個看上去比他兒子都要年輕的黨委書記來到煤管局也是持懷疑的態度。他奮鬥了一輩子,到老還是個副科,人家卻早早已經是正科了,聽說人家的背景是市委組織部的郭部長。朝中有人好做官,果然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李書記,吳開先也是個老同志了,有話可以好好說嘛!”
“徐書記,其實我一直在好好說話,可惜吳開先同志根本就聽不進。”李睿淡淡道,“既然吳開先同志要求徐書記評理,那咱們就好好說道說道。”
“徐書記,關於局裡推舉副主任科員這事你清楚吧?”李睿問道。
徐春生點了點頭,“這事杜局在會上提過。”
“這麼說推舉方蘭蘭同志為副主任科員在會上是一致透過的嘍?”李睿接著問道。
徐春生心裡咯噔一下,李睿這麼問究竟是什麼意思?他不由開始謹慎起來,想了想道:“這個事怎麼說呢,當時杜局在會上提出向組織部推薦方蘭蘭同志為副主任科員的時候,沒有進行表決,大家也沒有提出不同意見。”
其實當時杜勁松也就說了這麼一句,只不過原來他們都習慣了杜勁松的一言堂,只要沒有侵害到他們的根本利益,一般杜勁松說什麼就是什麼,徐春生這麼回答也算是兩面不得罪。
“這個老滑頭!”李睿心裡暗罵了一句,有意想了想皺著眉頭道:“難道候選人就只有方蘭蘭同志嗎?這也不符合組織原則呀!”
推選候選人這是政工科的工作範疇,吳開先擔心李睿又要把違反組織原則的帽子扣到他的頭上,連忙道:“候選人有兩個,除了方蘭蘭同志,還有就是行業技術管理科的孟春生同志。”
“孟春生同志?”李睿故意裝著一愣,“這個同志的檔案我看過,是位老同志嘛,也曾多次被評為局先進工作者,政工科當時拿出的意見是什麼?”
吳開先聽到李睿又把矛頭對準了自己,心裡暗暗叫苦,政工科能拿什麼意見,當然是杜局長說什麼是什麼,這個孟春生明擺著就是個陪綁的貨色。
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得罪孟春生了,連忙解釋道:“老孟雖然年紀大,資格老,但毛病也有不少,出於調動工作積極姓的需要政工科的意見比較傾向方蘭蘭同志。”
“老吳啊,老吳,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李睿苦笑著搖了搖頭,“你也是老政工了,難道不明白組織部給我們局一個副主任科員的名額目的就是為了照顧老同志。如果說推選後輩幹部,方蘭蘭同志年紀輕,如果工作確實出色的話,我舉雙手贊成。但是這是副主任科員,說穿了就是一個待遇問題。即便就象你說的那樣,孟春生同志身上有不少毛病,但你們政工科為什麼還要把他列為候選人呢?剛才我就已經跟你說過,你,吳開先同志要是沒有今天這一出,我覺得你也是相當適合的人選。這兩天我正在看局裡中層幹部的材料,方蘭蘭同志被任命行政服務科科長還不到一年,這資歷比起大部分同志都要不如,為什麼偏偏要選擇方蘭蘭同志呢?這點我就不明白了。”
李睿說話的聲音很大,雖然徐春生進來的時候已經把門關上了,但外面正豎著耳朵聽熱鬧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大家不由得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尤其是剛才參加會議的那些人,新來的李書記在會上表現的很謙虛,很隨和,根本不象是那種飛揚跋扈的人。聽了裡面的話,他們才恍然大悟,不是李書記要故意針對吳開先,分明是吳開先自己做的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