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幹部思想狀態也很不穩定,這些年村裡的青壯年不是出去打工就是去煤礦挖煤,一年也能掙個三四千塊錢,留在村裡只有可憐的一個月一百二十塊的工資,選一個村支部書記都很困難,哪裡象山下的村子,選書記村主任像打仗,爭得頭破血流。
針對這種情況,李睿決定上山瞭解情況,看看能不能想點辦法,把經濟搞起來,村裡富裕了,自然就能留住人。
上山的路很不好走,陸敬中為此專門找相熟的煤老闆借了輛姓能出眾的越野車,煤老闆聽說李書記原來煤管局的李局長要用車,特意親自把車送來,還連聲道,李書記儘管用著,想用多久就多久。
趁著這幾天天氣晴朗,李睿一大早把分管農業的副鎮長楊紅旺叫上,另外帶上了田民,他雖然不是學農學專業,但出生在農村,家裡也是山裡的,對山上的一切應該不會陌生。
汽車在山間晃晃悠悠的爬行,越到上面越感覺涼颼颼的,這裡似乎要比沙溝鄉的海拔還要高。
“狗曰的,這山上山下溫差這樣大。”儘管坐在車裡,但李睿還是感覺到了有些冷嗖嗖的。
楊紅旺笑道:“山上雖然冷,但空氣清新,輕易是不會感冒的,而且,這冷也是相對的,過一會適應了就不覺得冷了。”
窗外白雲悠悠,似乎已經在腳下,下面就是懸崖,這上山的路狹窄而彎曲,坡度特大,偶爾從對面下來一輛拉柴的大車,丁峻峰要倒騰好大一陣子才能錯開。
汽車好不容易爬上山頂,眼前豁然開朗,蒼翠的山林,起伏的丘巒,炊煙繚繞,小鳥歡唱,好一派田園春光。
沿途經過農家,房前屋後放著許多耳棒,上面長滿了密密麻麻的黑木耳。
“不錯啊,山上還有這玩意。”李睿不由點頭道。
“這是山上村民唯一的經濟來源了。”楊紅旺解釋道。
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田民聽他們兩人的說話,回頭插話道:“這裡的食用菌生產太落後了,我們老家也在發展香菇木耳,都是搞袋料的,既節約資源有高產,經濟效益不錯。”
李睿聽了很感興趣,問道:“小田家裡也搞嗎?”
“我們家一年搞上萬袋,我上高中和大學就全靠它了。”田民回答道。
“哦……這倒是一個發展的路子。”李睿思考著,按說沙溝鄉的總體經濟實力要比青山泉鎮差很多,既然他們那裡能搞,這裡也可以參考。
楊紅旺卻提醒道:“這山上原來也計劃過發展這專案,可山上農民太窮,家裡平均三百元錢也拿不出來,搞袋料需要裝置,還需建菇棚,這都需要錢。”
李睿搖了搖頭,道:“老楊,我們能不能換一個思路,先把專案選準了,錢後面再想辦法。”
“陳書記原來也動個這心思,還組織人出去考察,回來一算,六個村光裝置就要將近五十萬,最後無疾而終。”楊紅旺道。
“小田,你們家是村上組織搞的,還是自己搞的?”李睿想了想問道。
“我們家是自己搞的,剛開始投入挺大的,全靠我爸和我哥出去打工攢了幾年的本錢才搞起來。後來村裡人見到我們收入挺好也想跟著搞,但開始投入太大,很多人投不起都打了退堂鼓。”田民回答道。
楊紅旺也是明顯是信心不足,跟著道:“還有,這山上的老百姓依賴心裡特別強,什麼都希望政斧出面解決好,農閒時搞賭博,冬天就偎火堆,有兩個錢都喝酒了,一聽說搞專案拿錢,比要他們的命還心疼。”
“搞賭博?窮還賭?”李睿感到有些不解。
“越窮越要賭,山上就是這樣。”
李睿沒再問下去,有道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越是窮的地方,這人越是沒有發展的動力。他回頭透過車窗,見兩邊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