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人,淳王笑了,慈祥得好像在看自己的另一個孩子:“陸小子,你越來越平和了。”
陸硯笑了起來,眉眼舒展地很平緩,嘴角上揚,完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就好像一朵花開放的那一瞬,每一個動作都是平靜並且自然的,讓人的心跟著也沉靜下來:“王爺的身體還是那麼矍鑠。”不管他是不是成人,是不是更平和,在眼前這個長輩的眼裡,他永遠都是隻是個孩 子。從小,師傅喊他阿硯,宋星樓搞怪就喊他師兄,平時就叫他陸硯,他的病人都尊敬地稱他為陸大夫,只有他會叫自己陸小子。
還記得自他有記憶以來,一直是和師傅一起住在山上的,淳王和宋星樓是他第一次見到的除師傅以外的人。
多少年了,他早就不是當初那個白淨文弱的,看著淳王牽著宋星樓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小男孩了。可是,每次聽到淳王這樣叫自己,他還是有種很親切的感覺。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淳王在他的童年的記憶裡形象已經是等同於父親了,高大的身影,寬厚的肩膀,大而有力的手掌。每次淳王來看宋星樓或者派人送東西來,都是雙份的,他和宋星樓,一人一份。宋星樓來山上的第一年冬天,淳王來看他,下雪了,大雪封住了下山的路,所以他在山上留宿了一晚。那天晚上,他和宋星樓被抱坐在他的膝蓋上,一邊一個,烤著火,聽他講述外面的世界,直到天亮。那個記憶,一直讓陸硯每每想起,都有種十分溫暖的感覺。
淳王看了看站在外面池邊的宋星樓和林若素:“那個池子是樓兒特地給這位安姑娘建的?”
陸硯點點頭:“是的。”
淳王轉回頭,嚴肅地問:“陸小子你跟我說實話,那個孩子是不是樓兒的?”
“不是。”陸硯看著淳王的眼睛,堅定地說。 淳王點點頭:“我知道了。”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心憂
第七十一章 心憂
星樓,若素,進去吧。”陸硯走出書房,站在門前, 在似海邊的兩人說,同時還向安無憂點了點頭。雖然知道安無憂十有八九是不大會回應自己的,他還是禮貌地跟對方打了招呼。
令陸硯想不到的是,安無憂向這邊走過來時,竟然在林若素身後也輕輕地朝他點了點頭。陸硯一愣,有些疑惑,但還是報以誠心的微笑。
自從暗閣再次闖入自己的生活之後,安無憂其實一直在悄悄地觀察著周圍的人,分辨著哪些人是可信的,哪些人是需要提防的,哪些人是還有待他進一步查實的。
現在他能確定的是,至少,陸硯不會傷害安無憂。
雖然,陸硯在林若素面前露面的機會只有宋星樓的一半,話也不 多,安無憂還是把他判定為可以信任的那一類。
宋星樓的身上太過絢爛,不真實,有時你見到他在笑的時候,也許他根本就不是在笑。他的眼睛隱藏在一片霧濛濛的沼澤後面,雖然安無憂不知道宋星樓到底有什麼樣的事情,但是這種人留在林若素身邊是一個很不穩定的因子,不知是敵是友。
而他,不能冒險,貿然地相信這個從認識林若素起就行事奇怪的瑞王爺,因為他賭不起。
他不願拿林若素來賭。
而陸硯不同,他身上有種晨暮鐘鼓,朝花夕露的自然隨和,那是安無憂的直覺,是他作為一個殺手的直覺。這種直覺類似於他的本能,救過他很多次。所以他沒有懷疑。在他和林若素一起遇見地這些人中。宋星樓、赤炎霜、淳王,所有地人之中,只有陸硯的身上沒有一絲的血腥之氣。安無憂甚至聞不到一絲腐敗的味道。他清新安定,宛如炎炎夏日午後,一場壓抑的暴雨之後的那一抹涼風,讓人自由呼吸。
自由,是的,安無憂看了一眼在前面走得極不情願的林若素,她就該是自由自在的。就像天邊的彩虹,或者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