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處便感覺像是在滴血一般。
獨孤燁猙獰地看著眼前的江臨墨,他的面色已變得有些鐵青,慌亂地走到他身前,朝殿上的大臣們說道:“簡直是胡說八道!朕乃承祈皇帝親子,何來血統不正!凡事皆要講究證據,永安侯朕敬你平日為國操勞,定是急壞了腦子才說出如此胡話,朕可以饒你死罪。”
事情要講究證據不錯,但他江臨墨沒有十足的把握何敢在此登基大典之時冒如此風險?
江臨墨似是沒有聽到他的話,突然仰頭一笑,薄薄的嘴唇展開一記優美的弧度,“這件事情知之甚少,本侯沒有證據自也不能在此胡言亂語。”
見江臨墨依舊是信心滿滿,在場的眾位大臣都驚訝的不能言,獨孤燁只覺得心頭一陣慌亂,他從出生起便在這天闕中生活,何來的血統不正,江臨墨今日拿到玉璽已是意料之外,如今更是擺明了要跟他對著幹。
本以為自己能順利坐上那個位置,沒想到到了中途竟出現瞭如此大的亂子,獨孤燁頓時覺得心頭大恨,拂袖一揮,咬牙切齒地喊道:“朕是天子!誰敢妄加質疑!登基之事已無懸念,誰敢妄議朕要了他腦袋!”
獨孤燁殘暴陰鷙的性子是眾人皆知的事,如今這麼一喝,大殿中頓時噤聲一片,然而卻聽殿下另一處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證據便在此!”
一句話落下,在場的人莫不變了臉色,連獨孤燁也絲毫沒有掩飾自己驚詫的表情,如今大殿中靜聲一片,他的聲音不大卻是直直的傳到眾人耳中。
這個聲音不是別人,正是獨孤燁身邊的謀士林煜!
“放肆!”獨孤燁臉色鐵青,額前的墜珠胡亂晃悠著,他望著殿下之人,那人是他為太子便一直跟在他身邊出謀劃策之人,他能走到身邊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他將他當作最信任之人沒想到卻在自己登上皇位之時與他倒戈相向。
這是事實令他如墜冰窖!他不敢相信那殿下之人會是他!他怎麼能夠相信!
只見林煜此刻正扶著一個人,那人臉色極其蒼白,每走一步便會咳嗽幾聲,蒼白到連身上每一寸肌膚都是透明的,然而那人卻與林煜有些極其相似的面孔。
而林煜手中,如今還握著一個木盒和一個較之小的盒子,這裡的每一件東西都讓獨孤燁感到恐慌。
眾人皆是疑惑地看著林煜所攙之人,然而唯有玉曦知道——
即便如今那個人變成了何番模樣,即便蒼白的不堪,她卻依舊能認出來他來,這麼多年的朝夕相處,即便他在她面前從來都已那半張臉示人,然而玉曦卻知道她不會認錯的。
這是人——
是夙夜。
玉曦只覺得自己攀著石獅的手有些顫抖,只覺得自己的臉一瞬間變得慘白,心口處像是有什麼東西要一躍而出,雖然她早知夙夜與林煜間有著糾葛,可是他如今怎麼會變成這般樣子?他怎麼會有著和林煜如此相同的臉!
到了如今這等地步,大臣們越發的摸不清頭腦了,原本大好的登基大典如今竟鬧出了混淆皇室血統一事,這幾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每一件都無不顛覆朝綱。
江臨墨看著殿下逐漸朝自己的林煜,邪氣地挑高了嘴角,那雙琉璃黑的眼裡是一望無際的漆黑,可是當他看到那兩張極其相似的臉和他手中另一個盒子的時候,他亦忍不住皺了皺眉。
林煜已經攙著夙夜來到了殿上,他眼風絲毫沒有瞥向獨孤燁,獨孤燁只覺得自己像是受了莫大的欺騙,雙目赤紅,手指著殿上之人說道:“反了反了!你們這是要造反嗎!啊?來人啊!還不快將這幾個反賊給我抓起來!”
獨孤燁已經急紅了眼,如今連平日的偽裝也顧不上了,忙喚來人將殿上的人抓起來。
然而那些侍衛也只是動了動,殿上之人一個是永安侯一個是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