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消失，她轉過身來，傾國傾城的臉龐依然面無表情。只不過，在看到姜小凡的時候，她還是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道：“去把衣服換了。”
“額……”
姜小凡上下打量自己全身，滿是血跡。
數十里外，兩人尋到一條清澈的河流，姜小凡很快褪去染血的衣服，將軀體上和頭髮的血跡全部清除，瞬間就顯得清爽了很多。他換了一套黑色的衣服，這才從遮擋視野的那塊巨石後走了出來。
前方，冰心立身一塊青石上，微風捲起她潔白的裙襬，滿頭黑絲輕輕飄蕩。她臉上一直沒有什麼表情。但卻正是如此，這幅風景顯得更加動人了，看得姜小凡呆呆發愣，一時間沒有跨出腳步。
似乎感覺到了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冰心偏頭，掃視立身巨石旁的姜小凡，半響後吐出兩個讓姜小凡臉紅抓狂的詞。
“淫賊！”
姜小凡：“……”
雖然有些鬱悶，不過算了，淫賊就淫賊吧。
他走到冰心旁邊，沉默了片刻，還是開口，道：“冰心，冰宮那裡，你……”
冰心為了救他而脫離冰宮，這他可以猜的到。而現在，冰心顯然也不可能再回到冰宮了，斬殺朱家數十人皇，如果她重回冰宮，絕對會給冰宮帶去毀滅災難。
“你跟著我走，還是我跟著你走？”
冰心望著他。
姜小凡就不說什麼了，他想了想，無奈的道：“現在我也不知道去哪裡。”
通幽鏡被仙器飄雪壓的粉碎，他頭頂的那道光束也因此而消失了。現在朱家想要找到他的蹤跡已經沒有那麼容易了，除非有玄仙級數的強者聯合推演，或則有類似通幽鏡的法寶，否則不可能找到他。
不過不管怎麼樣，他很清楚，朱家不可能善罷甘休。畢竟死去了一百尊人皇，縱然他隱藏家族不看重這股力量，但這卻是有關家族顏面的事。不用想也知道，接下來那朱家將會有更瘋狂的舉動。
“唔，帶你去一個地方。”
姜小凡最終決定帶冰心去妖皇冢。
“嗯。”
冰心嗯了一聲。
兩人的度很快，不久後出現在陰川穀外圍。
“這裡？”
冰心蹙眉。
“走吧，進去就知道了。”
姜小凡笑道。
上一次，龍窮從沉睡醒來，吐出了曾經人族高手留在它體內的神聖之氣，從而驅散了這個地方的迷濛霧靄。不過間隔了幾個月後，這個地方又一次被那種灰濛濛的氣體淹沒了。
他走在前邊，道：“話說小心心，你現在處在人皇哪一個境界？”
冰心皺眉，對小心心這個稱呼似乎很不習慣。不過最終她還是沒有說什麼，面無表情的開口：“第二個小臺階。”
“人皇第二重天？這麼快？！”
姜小凡驚訝。
“積累足夠了，突然兩個小境界，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冰心神色很平淡，道：“當初神鬼葬地，紫陽宗那個人還沒有徹底穩固人皇修為就已經在第二重天了，現在應該已經處在人皇第三個小臺階上。”
“蒼木恆嗎？”
姜小凡驚訝，這個男人果然不簡單啊！
“呃！”
一聲尖銳的戾叫傳來，兩隻黑漆漆的鬼爪從迷霧探出。
兩人都沒有回頭，只有姜小凡左手揮出，一道金芒朝著旁邊射去，直接將暗的陰將給淨化了。他看著冰心，道：“對了小心心，之前在那冰雪結界，我感覺到了道則的波動，你的領域不可能覆蓋那麼寬的範圍吧？”
“不能。”
“那是為什麼？”
姜小凡疑惑。
那個時候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