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幾乎從不叫他大哥,曲阡已猜出他今天必定有事相求。
“有事說事。”他復又閉上雙目,不願意多看他一眼。曲源只比他小一個月,小時候,幾個兄弟姐妹中,他受曲源的欺負和侮辱最多。現在的他雖然完全有能力對付他,但是他卻是曲勝最疼愛的兒子。在沒有解決曲勝之前,他不會,也不能輕舉妄動。
曲源其實也不屑和曲阡呆在一起,聽到他那麼說,隨手放下手中的茶杯,語氣倨傲地道:“那我就開門見山。曲阡,我想問問你,父親這些日子經常閉關,到底是在做什麼?”
稱呼很自然地變成了“曲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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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阡諷刺一笑,依舊閉著眼:“你不是他最疼愛的兒子嗎?你都不知道,我如何會知曉?”
曲源好久沒有說話。
曲阡奇怪地睜開眼,竟然看見曲源一臉不甘地握著雙拳,雙拳還在顫抖。他微微翹起嘴角,在心裡冷哼一聲,當做沒有看到,再次閉上雙目。曲源一向沉不住氣,他料定就算他不追問,他也會主動提起。
果然,曲源咬牙道:“不錯!以前父親確實最喜歡我,但是最近他變了。”
曲阡驀地睜開眼,不動聲色地道:“哪裡變了?還不是和以前一樣。”
曲源道:“不!以前他有什麼重要的事都會交給我做,但是現在他只信任你!如果他沒有變,他為何不讓我解決星葉參的事?”
曲源的話,讓曲阡更加鑑定了心中存在很久的懷疑,但他仍然故意道:“也許是因為他不想讓你冒險,和駱滄他們對上可不是好玩的。”
“就算如此,那麼他為何連星葉參的用處也不願意告訴我?”曲源的聲音有些鬆動,似乎接受了曲阡的解釋。
曲源居然好笑地從他這裡尋求保證,曲阡真想仰天大笑。
“這你應該去問父親,而不是問我。我可沒有膽子不經過他的允許就將這件事告訴你。你應該知道,他一向不喜歡我,而,他最喜歡的人嘛——”曲阡故意停頓一下,諷刺道,“難道不是你嗎?或者說,你沒有自信這麼認為?”
曲源噌地站起身,驕傲地道:“父親最喜歡的人當然是我!至於你,別妄想了。曲府,遲早是我的!”他輕蔑地哼一聲,高昂著頭轉身走了。
“我會自己去問他的!”
曲阡看著他遠走的背影,低低一笑,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終於不可抑制,無聲地大笑起來。真是經不起撩撥的孩子。
真可憐。
“阿杰,進來。”
那個機靈的少年馬上推門進來了:“少爺,你叫我?”
曲勝翹起二郎腿,緩聲吩咐道:“從今天起,你暗中跟著曲源,只要看到他有去找曲勝的打算,馬上向我彙報。”
“是,少爺,交給我吧。”
阿杰敏捷地跑出去了。
曲阡緩緩站起,走到卓桌案邊,執起桌上的筆,很隨性地一張白紙上寫著什麼。寫完之後,他盯著紙張看了很久,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又將那字畫撕成了碎片。
兩天後的晚上,曲阡正在房間裡打坐修煉,阿杰急匆匆地進來,對他彙報這幾天的情況。曲源這幾日一有時間便在曲勝閉關的涵室外守候。就在剛才,曲勝出關,而曲源也去找曲勝了。阿杰一看見曲勝出關就馬上回來稟告。
“阿杰,做得好。你留在這裡,我去看看。”
曲阡身形一晃離開了房間。
涵室是曲勝年輕時修建以供自己閉關修煉的密室,就在絕心閣的側院裡。那裡也屬於竹林陣法的範圍之內,沒有經過曲勝的允許,任何人都無法進入。曲源做為曲勝最疼愛的孩子,自然是個例外。所以他這幾天才得以在那裡等他。
但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