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書令沈培元一回頭便看見了一襲紫色衣裙的少女,模樣俊俏,溫婉可人!
沈大人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紫衣女子,自言自語道,“像,真像,又不像…”
“蘇離參見沈大人!”靈兒走過去行了一個大禮,又覺得方才沈培元的話有些奇怪,於是詢問道,“沈大人,您說什麼像,又不像?”
白髮老者捋了捋下頜上長長的鬍鬚,微笑著解釋道,“哦,老朽是說,蘇將軍與我那侄女,長得倒似有幾分相像,卻又不是很像!”
靈兒好奇,又問道,“沈大人,那您的侄女她現在何處?”
沈培元卻沒有回答,只是說道,“蘇將軍,請坐!”
靈兒道了謝後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沈培元又對下人吩咐道,“來人啊,奉茶!”
茶水送上後,靈兒端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靜靜地等著中書令沈大人開口,沈培元沉默了一會兒,這才緩緩地說道,“我的侄女,她已經去世了!”
靈兒聽到這個訊息很是震驚,只能尷尬地說道,“沈大人,實在抱歉,是蘇離唐突了!”
沈培元擺了擺手說道,“無妨無妨,她都走了十七年了!”
沈培元又問蘇離,“蘇將軍芳齡幾何啊?”
靈兒想了想回答道,“我應當與慕將軍同歲,也已年滿十七歲了呢!”
“哦?”沈培元捋了捋花白的鬍鬚,“如此倒是巧了,與宇兒同歲啊,難怪宇兒在我面前老是提起你呢!”
“外祖父!”慕晨宇急忙打斷了沈培元的話,對著靈兒尷尬地笑了笑,找了個其他的話題。
之後沈培元又詢問了一些關於靈兒兒時的事情,幾人閒聊了一些家常,在中書府中用過晚膳後,靈兒起身告辭。
臨走前沈培元囑咐道,“蘇將軍與宇兒既是好友,那日後若是遇到了什麼難事,便儘管到府上來找老夫吧,老夫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靈兒很是感激,又行了一個大禮,這才離開了中書府。
靈兒走後,沈培元從書架的頂端取下了一個卷軸,上面落了一層薄薄的灰,沈培元輕輕地擦拭了幾遍後,緩緩地將那捲軸展開來…
那是一幅畫卷,畫上是一名盛裝打扮的女子,她在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翩翩起舞!
畫師的水平極高,將女子的形神刻畫得淋漓盡致,女子擁有著傾國傾城的容貌,眉宇之間卻隱隱地透著憂思,更顯得她格外的柔弱美麗。
細看之下,女子的容貌的確與蘇離有幾分相像。
慕晨宇一眼便認出了畫上女子腰間所配的玉佩,他依稀記得,蘇離好像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
慕晨宇詢問沈培元,“外祖父,這畫上之人是誰?”
沈培元嘆了口氣,緩緩地說道,“那是我姐姐的女兒季文鳶,也是你母親的表姐,先皇御賜的太子妃,說起來,你應該尊稱她一聲姨母呢!”
“哦?”慕晨宇驚呼了一聲,“外祖父,那姨母腰間的這塊玉佩可有何由來嗎?”
“唉…”沈培元再次嘆了一口氣,“告訴你也無妨,那玉佩是先皇賜予自己最中意的兩名兒媳的!”
沈培元坐在了椅子上,端起了桌上的茶水喝了幾口後,緩緩地敘述起了當年發生的事情!
當時身為中書令的父親沈宏義請聖上賜婚,將大女兒沈培茹許配給了驍騎大將軍季北。
夫妻倆伉儷情深,沈培茹還為季北生下了一個漂亮的女兒,取名為季文鳶。
只可惜沈培茹紅顏薄命,在季文鳶九歲時便因病離世了,只留下了父女倆相依為命。
季文鳶的父親季北是大將軍,因為常年征戰在外,無暇照顧季文鳶,沈培元便將侄女季文鳶接到了中書府中親自照料,讓她與自己的女兒沈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