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缺搖晃著扇子,又仰望著夜空中的明月,“月色真好。”
楊庭軒抿唇不語。
“取些酒水,糕點,賞月。”
元缺似是隨意地說著。
楊庭軒便從瓦面上躍了下來。
元缺笑,深沉的眼眸卻掠過了一抹深不可測的眼神。
一會兒後,楊庭軒拎著兩壇酒重新躍上了瓦面,隨手就把一罈酒扔給元缺,元缺不曾遇到過有人這樣子對他,很開心地接過了酒罈。
楊庭軒把另一罈酒放下,又躍了下去。
這一次,他端上來一張小桌子,以及一些點心瓜果,就著瓦面,擺上桌子,他和元缺便坐在瓦面上,飲著酒,吃著點心瓜果,賞著其實是半輪殘月。
……
睜開惺鬆的眸子,寒初藍總算醒了過來。
一睜眼,她便對上了夜千澤溫柔深情的鳳眸,愣了愣,她才記發生過的事情。她連忙坐了起來,夜千澤想扶她,她卻緊張地去摸夜千澤,夜千澤被她的動作整得一僵,深深地看著她。放任她那雙像孩子似的小手在他的身上亂摸,他知道她不是在佔他的便宜,而是檢查他是否完好無損。
“大變態有沒有碰你?”
把他上半身都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有傷,寒初藍停止了摸索,仰眸看著他,有點氣勢洶洶地問著。那個大變態對他似是垂涎三尺,她是真的擔心他會被大變態染指了。
大變態?
夜千澤眸子一沉,執起她的手,不著痕跡地把著她的脈,然後眼神變得沉冷起來,整個人都散發著冷冽氣息。
她受過內傷,哪怕內傷現在有所好轉。
她遇到了代青?
該死的!
他警告他那個師尊了,不準動她一根手指頭的,師尊竟然把他的話當作耳邊風。怪不得他和懷真一上山,就會被自己的暗衛挑戰,逼得他不得不與那些暗衛交手,一交起手來,就著了師尊的道,被引開了,然後師尊就對付他的媳婦兒!
夜千澤暗暗地磨牙,一會兒再上山找那傢伙算帳去。
別以為打著為他好的旗號,就可以傷害他的藍兒!
“千澤,你怎麼不說話?那個大變態……”
“藍兒。”夜千澤壓制住內心深處的怒火,輕輕地叫著寒初藍,在寒初藍對上他的眼神時,他輕輕地說道:“你口中的大變態是我的師尊。”
寒初藍曾經問過他,後山到底藏著什麼秘密,當時他沒有告訴她,但允許她跟著他到後山去,讓她自己去窺探。
今天,她見到了他的師尊,心裡想必也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那他也沒有再隱瞞。
寒初藍的表情如常,半點驚訝都沒有,淡淡地應著:“我猜到了。”
捉著她雙手,夜千澤垂眸,深深地凝視著她,歉意地道歉:“藍兒,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只是……”寒初藍笑,“你現在不是告訴我了嗎?其實在我們一起修屋頂的時候,我從梯子上掉落下來,卻落在你的懷裡,你成了墊地的,我便懷疑你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我掉下來時,你還在屋頂的另一邊,不會武功的人是不可能有那麼快的速度,搶在我之前成了墊地。還有,我那個極品養娘登門逼你休妻時,你發怒,把她扔出去,如果你不是身懷絕技,哪能把她扔出去又做到不傷她。只是,你不說,我也不想去深究,你必定有你的苦衷。”
低首,夜千澤愛憐地輕輕地又讚賞地親了她的額一下,就知道她是個聰明的女子,“藍兒,謝謝你的理解及包容。我母子倆藏身於此,的確有著不得已的苦衷。”
“千澤,你師尊對你……”寒初藍被他親了一下額頭,小臉上染上些許的紅暈,想到向來都是自己逗弄他的,又不願意示弱,便拉低他的頭,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