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武功已經被廢,把他帶下去,交給刑部!”
元缺沒有當場就要了段大人的命,是想透過段大人挖到幕後的黑使。
他敢說段大人背後還有一個更大的靠山,那個靠山暫時還沒有流露出痕跡來。昨天一個晚上的時間,他能查到的便是段大人在前天晚上並不在段府,還在段府的書房書架的暗櫃裡找到了銀色的面具,可以斷定段大人就是灰袍。
侍衛們拖著如同死狗一般的段大人走了。
元缺淡淡地瞟了一眼夜宸,又望一眼夜無極,朝夜無極拱拱手,說道:“皇上,元缺先告退,不打擾皇上上朝了,望春風亭下。”說著,他收回自己的銀針,大步地離去。
夜宸還想著向他道謝,都來不及說。
夜無極明白自己這個舅父不是現在才回來的。而是早就回來,連段大人作案的證據都查到……望春風亭下,舅父是說在望春風亭下等著他,段大人被廢交給刑部,是死路一條,這是舅父在替寒初藍討還公道,再在望春風亭下等他,不就是要指責他保護不周嗎?
……
望春風亭下,元缺在撫琴,不間斷地撫著同一首曲,便是《鳳求凰》。
四周圍,半個人影都沒有。
誰都不敢出現在這裡,元國舅心情不好。
夜無極退朝後,小心地往望春風走來,在進亭之前,他低低地吩咐著自己的近侍:“去,找太后。”
那名近侍點頭,扭身就走,誰知道背後生風,他還沒有明白過來,人就飛了,是被大掌拍飛的。
“啊!”
那名近侍被元缺拍飛,掉在一棵樹上,倒懸在樹梢上,來回地晃盪著,嚇得他臉色蒼白如紙。
“舅父!”
元缺抄起那把琴,用力地朝石桌上一摔,琴身斷裂為兩半,琴絃全斷,掉在地上。
“舅父!”
夜無極都變了臉。
他的舅父要發飆了!
元缺冷冷地剜著他,冷冷地說道:“在我離京前,我對你說過了什麼?你就是這樣保全她的嗎?舅父為你當跑腿,不過是拜託你保護她,你都做不到嗎?”
夜無極無辜極了,“舅父,極兒真的不知道,極兒又不像舅父那般有著狗鼻子,什麼味道都能聞得出來。”
元缺冷笑著:“好,這一次,你不知情,那上一次呢?”
夜無極裝糊塗,“哪一次?”
“要不要舅父把你丟進冷宮附近的湖裡洗個澡?”
夜無極在心裡暗驚,連寒初藍在宮裡遇險一事都知道了!面上,他還是委屈地說道:“舅父,那件事也怨不得極兒,極兒後來知道的時候,立即帶人去救嫂嫂,極兒恨不得自己跳下湖底去找。”
“等你救她,她都被冷成了殭屍!你知不知道她怕冷,那個時候,湖水還是冰的。”
“極兒不知道嫂嫂怕冷呢,舅父又提醒極兒不要去注意嫂嫂。”
元缺瞪他。
“好,這兩件事都怪不得你。極兒,舅父可以很坦誠地和你說,你的皇位,舅父一定會想盡辦法讓你坐穩,攝政王府的人,只要你不想留,舅父都可以幫你全都剷除掉,唯獨寒初藍,舅父不准你動她一根毛髮!”
夜無極小聲地應著:“朕也不想傷了她,她受傷,朕心裡也痛著呢。”
“你在嘀咕什麼?”
夜無極連忙答著:“極兒說,舅父這樣做值得嗎?嫂嫂已經是昊哥哥的妻子了。”
元缺眸子深沉,“值不值得那是舅父的事!”不管她是誰的妻子,他都要她好好地活著!
閃身,他如同鬼魅一般在亭下轉了一圈,夜無極只聽到掌風呼呼,等到耳邊清靜時,元缺已經飄出了亭外,夜無極正在詫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