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氏還真是厚顏無恥!
她總算見識到什麼叫做極品了,真替這具身子叫可憐,怎麼會有這樣的孃親?不,還不是親孃。僅憑相貌以及那雙眼,寒初藍敢說她的前身絕對不是寒家的孩子。她要是顏氏肚裡所出,顏氏再怎麼重男輕女,也不會這樣子對她。她底下那三個妹妹,生活再差也勝過她,怎麼不見顏氏去搶?
所以呀,不是親生的,就不會疼愛。
“娘,不管怎樣,你搶我糧食就是不對!”
“我是你娘。”
“你是我娘,你就忍心教我餓肚子?有你這樣當孃的嗎?當孃的人都心疼自己的孩子,你這是在心疼我嗎?心疼我沒有餓肚子是吧?”寒初藍不客氣地反駁,駁得顏氏怒火中燒,暴跳如雷,指著寒初藍的腦門,怒道:“你現在來想幹嘛?想把糧食搶回去嗎?寒初藍,我告訴你,沒門!我養你十六年,就吃你一點米,你竟然追來想要回去,我養條狗,狗見了我都會搖頭擺尾,養你這頭白眼狼,嫁了男人忘了娘,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要不是我們,你早就餓死街頭了!”
撒潑了!
自己沒有佔著理,就撒潑!
從顏氏的罵聲中,寒初藍也聽出了弦外之音,她真不是寒家的孩子,而是寒家撿來的。
“顏氏!”
那對老人中的老婦忽然警告地低叫了一聲。
顏氏正在氣頭上,聽到老婦的低叫,立即就指著老婦罵道:“就是你們這兩個老傢伙,自己家裡都沒米下鍋了,還在外地撿回這個賤貨,硬塞給我當娃養,嫌我生不出來娃來是嗎?我現在不給你們寒家生了兩位小祖宗?都是你們!瞧瞧,這個賤貨現在是怎麼對我們的?好心幫她找個好去處,她倒好,賴著這個中看不中用的臭男人,餓死她活該!”
老婦人被顏氏指責得又氣又恨,渾身顫抖著,站在她旁邊的老頭子,忍不住駁斥著:“藍兒身上帶著的銀兩為了醫治你花光了,你怎麼不說?要不是藍兒,你現在還有命站在這裡指桑罵槐,指手劃腳嗎?”
顏氏臉色漲得通紅,這兩位老人是寒大川的父母,也就是顏氏的公婆。顏氏像有福嫂一樣潑辣,對待老人也不好,有福嫂雖然惡,可她對公婆還是不錯的,不像顏氏這般。剛才他們一家四口吃著飯,教兩個老人在旁邊看著。寒大川又是個沒用的男人,自己父母受到婆娘的虐待,也不敢向著父母,最多就是等顏氏不在的時候,偷偷給父母一點吃的。
透過顏氏的罵聲,寒初藍總算明白了,她是這對老人撿回來的,她被撿回來的時候,身上應該有些銀錢,顏氏當年或許生了什麼重病,便拿走她身上放置著的銀兩醫治了顏氏。但顏氏不知感恩,反而怨公婆撿了寒初藍回來,從而虐待公婆,還有她。
夜千澤也大感意外。
他調查寒初藍在寒家的境況時,竟然沒有調查到寒初藍是撿來的。
心下浮起了歉意,夜千澤怪自己當初調查得不夠仔細,或許是他當初對寒初藍沒有感情,想著只要知道個大概便算了事。
“寒初藍,夜千澤,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們,糧食是我搶的,怎樣?你想要回糧食,可以,馬上休妻,只要你休了藍兒,把藍兒還給我,我馬上把你的糧食雙手奉還!”顏氏怒氣衝衝地甩出話來,對於寒初藍的身世在隱瞞了十六年之後還是扯了出來,她毫無悔意。
不是自己的孩子,卻養了十六年,顏氏心裡早就想說出來了。
到夜家搶東西,果真是為了逼夜千澤休妻。
寒初藍陰黑著臉,正想發怒,顏氏忽然尖叫起來,驚恐地叫著:“夜千澤,你想幹什麼?快放了我的孩子!”
寒初藍一定神,才看到夜千澤不聲不響地就把坐在桌前吃著紅薯飯的狗仔以及阿牛以單手提了起來,他人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