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休想本郡主承認你。”
靜寧哪能應付寒初藍的反攻,一氣之下竟然說了一句讓寒初藍可以笑掉大牙的話。
寒初藍呵呵地笑,笑得靜寧的臉一片紅一片綠的煞是好看。寒初藍就愛看靜寧這張臉,像個調色盤似的,想要什麼顏色都能調出來。
“本妃又不用和靜寧妹妹住在一起,何須靜寧妹妹承認?靜寧妹妹說話真逗。”
寒初藍一邊說一邊呵呵地笑。
靜寧氣得無話可說,只能拿著眼瞪著寒初藍,可她的眼睛不及寒初藍的大,就算比瞪眼,還是輸的那一方。
“錦英姐姐,來,咱倆坐下好好地聚聚舊。”
把靜寧氣得想罵人又不知道怎麼罵人了,寒初藍才親熱地拉著夜錦英在靜寧的對面坐下。
夜錦英到現在依舊是一句話都不說,秀氣的臉上平平板板,無風無浪,像星月。寒初藍想著她和星月會不會是一對孿生姐妹,怎麼都喜歡板著臉。
寒初藍拉她坐下,她的臀部才碰著凳子,靜寧就罵著:“本郡主坐在這裡,你也敢坐?你配嗎?”
夜錦英馬上就想站起來,寒初藍用力地把她按坐下,忍不住用她的大眼戳了夜錦英一下,這個夜錦英也太能忍了吧,還有她是長姐,哪怕是庶出的,靜寧也不能這樣對她,她就不能有點骨氣嗎?一味的委曲求全,只會讓靜寧爬到她的頭上拉屎撒尿。
這萬惡的封建社會,萬惡的嫡庶之分!
寒初藍在心裡狠狠地罵著這個不平等的社會,又一次慶幸夜千澤對她是真心疼愛,堅持著要給她世子妃身份,才讓她能光明正大地和這些皇子皇孫對罵,要是她僅為妾室,隨便一個人就能把她壓死。
“自己的院子,自己的桌子,自己的凳子,也不知道誰配坐呢。”寒初藍淡冷地刺了一句,覺得靜寧比興寧更可恨,興寧和夜錦英僅是堂姐妹,而靜寧和夜錦英卻是親姐妹,靜寧又是妹妹,妹妹不敬長姐,還聽了外人的話就跑來欺負自己的長姐,實在是可恨。當然了,寒初藍最恨的便是夜錦英這個忍者神龜。
“就她這樣的破桌子,破凳子,誰稀罕坐!”
靜寧嘲諷著。
“嬤嬤,你起來吧,這地板涼呢。”寒初藍給星月使了個眼色,示意星月扶起陸氏。
靜寧身邊的兩名宮女都瞪著星月,好像在警告著星月不準去扶陸氏似的。
星月的臉繃得緊緊的,接到寒初藍的示意,她微彎著腰就把陸氏扶起來,陸氏不敢起來,但力氣不敵星月,還是被星月扶了起來。
“靜寧妹妹現在坐的就是破凳子呢,你說誰稀罕了?”
寒初藍瞟了靜寧一眼,又瞟一眼地板上的那些胭脂水粉,不用問也知道是靜寧毀了的。
都是那個該死的元缺,把夜錦英這個無辜之人扯下了水。
剛才她都聽到了,這些胭脂水粉應該是元缺送給夜錦英的,她昨天也看到了元缺買了胭脂水粉,只是沒想到元缺會送給夜錦英。
元缺明明不喜歡夜錦英,卻讓夜錦英成了他那些愛慕者的眼中釘,肉中刺,雪大姑娘被興寧整,她是聽說了的,雪大姑娘可是純郡王府嫡出的,都承受不起這些高貴郡主的報復,試問夜錦英一個小小的庶女又如何承受得起?
靜寧一愣,隨即氣憤地站了起來,哼著:“本郡主就是不稀罕。”
在寒初藍面前佔不到半點便宜,靜寧也被氣得不輕,站起來罵了一句後,就帶著自己的宮女走,不經意地看到了小雨,她也一併叫走,還說了小雨幾句:“小雨,你是母妃身邊的人,像她那樣的人,是沒有資格讓你帶路的。走,不要在這裡,看著這些賤人就覺得眼睛都骯了。全身都是鄉下的豬屎味!”
“鄉下人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