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憤怒幾乎溢位喉頭。
床上,被子凌亂揉作一團,她幾乎是用撕扯搬得力氣,一把撥開被子和枕頭,灰色床單上,赫然幾根栗色的髮絲。
她沒有那麼長的頭髮,她也好幾天沒來過戴司聖的家裡。
☆、390。既然情出自願,就需事過無悔
種種鐵證在眼前,戴司聖有了別的女人沒跑了。
凌亂的床,充分體現著一對男女一晌貪|歡之後來不及收拾便出門的匆忙。
姜初映從眼底慍怒從盛到無。
像姜初映這樣的女人,曾滿心裝著一個身居高位的男人,本來從小就生在聲名極盛的霍家,即便是如今,仍是心高,打從心眼裡就覺得和追求過自己的戴司聖在一起就是對他的恩賜。
她可以對他沒有感情,他也可以繼續當個刻板的紳士,自以為是她也不跟他計較。
可是他算個什麼東西,竟然給她戴綠帽?
姜初映一直把戴司聖對她的好當做是理所應當,但是她忘記了,她也曾將戴司聖的真心實意肆意蹂躪,對他的好不屑一顧。
人家一個成功人士,家底殷實,比你姜初映更好的女人也擔得起,對你好,是因為他喜歡,你若是不當回事,別人覺得沒意思也是情理之中。
就像她這些年來,一直一廂情願的執著於陸東庭一樣,是自願。
既然情出自願,就需事過無悔。
這世上,並沒那麼多便宜可以撿。
姜初映有時候覺得自己是個明白人,但她所明白的道理中,從來不包括自己自私的想法。
她轉身回到客廳,拎起包要走,戴司聖的電話打過來。
她接起。
戴司聖問:“你給我打過電話?”
“嗯,想問你在家沒。”
“我沒在家,還在事務所裡看卷宗,你跟陸瑞姍吃完飯了?”
“嗯。”她關上門,淡淡應了一聲。
“你在去我家路上嗎?”
戴司聖那邊有人在問他問題,他跟人說了兩句。
蘇窈等他說完,方才開口:“我剛從你家裡出來。”
他半晌沒吭氣。
過了會兒才說:“是嗎?那你想必有什麼發現了。”
姜初映站在電梯前,被戴司聖無所謂的語氣激得身子都在抖,因為沒感情,所以她並不會嫉妒更不會要死要活讓他給個理由,只是憤怒。
“戴律師,連虛與委蛇一下也不會嗎?”姜初映譏嘲道。
“為什麼要虛與委蛇?事實就擺在眼前,虛與委蛇有什麼意思,還是打從你心裡就覺得我會編出一系列的謊言,並且哭訴著求你原諒?”
戴司聖毫不掩飾著嘲諷的話,像是一個晴天霹靂落在她腳。
雖然說她一直知道這人說話從來不留情面,卻沒想到他一上來就要同她撕破臉。
“我看你一直心思也不在我這兒,何必跟我耗著呢,對吧?”
姜初映氣得說不出話來,咬牙切齒許久,一句話也沒說,直接將手上的戒指取下來扔在了旁邊垃圾桶的桶蓋上。
這場關係結束得十分傷面子,兩人還是同行,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樑子算是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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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蘇窈外出後回家順道把陸希承從葉棠茵那裡接回來。
吃過飯蘇窈幫陸東庭在收拾行李,陸希承顛顛的踩著小碎步跑過來,一屁股坐進行李箱裡,還讓蘇窈把行李箱關上,他要一起走。
☆、391。不僅會出事,可能還會出 ‘人命’。
蘇窈說我不走,是你爸爸要走。
陸希承像是聽懂了,默默從行李箱裡爬出來,還吭哧哼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