鸝語道:“格格,您的手……”
董鄂妙伊很是心疼,道:“手沒什麼事,就是這簪,怎麼這麼不禁摔……”想了下,將大鳳安回去,卻安裝不牢靠,便道:“你給我放在盒子裡,等明日我從誠郡王王府回來的時候,順帶去修一下吧。”
這東西太貴重,董鄂妙伊並不敢隨意的交給別人,最重要的是這畢竟是九阿哥的一片心意,可不能讓別人知道她把簪子摔壞了。
董鄂妙伊只覺得心裡煩悶,看著摔壞的鳳簪總覺得會有有什麼不詳的事發生似的。
024是死是活看福氣
誠郡王王府。
今日四月初十春已過半,府上絲毫沒有春意盎然的感覺,反而透著一股陰冷陰冷的氣息。與上一次來時感覺完全不同,那時雖是冬月,卻是一副熱鬧的場景。
董鄂妙伊斂了下衣服,隨著侍女進了三福晉的院子,一入院子更是感覺蕭條,之前丫頭婆子揚著笑意、川流不息,現在丫頭倒是一個不少,就是個個屏聲靜氣,沒有一個敢出大氣。
董鄂妙伊一轉眼就看見過道處陰面一個婆子和兩個宮女只穿著單衣面牆而跪,董鄂妙伊並沒多看,進了房間。
三福晉靠在床上,頭上只戴了一個紫色鑲碧玉的抹額,素面朝天,瘦了不少,不過臉色看著倒還好,偶爾眼神木木的不知道想什麼,直到見到董鄂妙伊屈膝行禮,才回過神來,道:“坐吧,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以後就是妯娌了,說來也是你我的緣分。”語氣很是溫柔。
董鄂妙伊驚訝的看了眼三福晉,三福晉何時對她說過這種軟綿的話,連忙道:”堂姐說的是。”
三福晉笑道:“對,我是你堂姐,你知道就好,咱們都是董鄂家的女兒。”這語氣裡帶著些不屑,還有一些嘲諷,細琢磨還帶著些威脅。
董鄂妙伊只當沒有聽出來,道:“堂姐不要太過傷心,前些日子見到大伯母,她身體還同以前一樣……”只說著這些家常話。
她今日來,一來是真心探望,二來也是向眾人表明,她二人沒有心生嫌隙,之前她去大伯母家,就已經做足姿態了,只是誰想到誠郡王的孩子又夭折了呢。
三福晉完全聽不進去那些話,只冷冷的瞥著董鄂妙伊,若不是董鄂妙伊她會到這個地步?董鄂妙伊可真是厲害,還沒入宮呢,就讓宜妃大費周章,現在,她身上已經沾上惡婦的名聲了,就連額娘也指責她,可是,這回真的不是她乾的。
三福晉的眼神越來越鋒利,董鄂妙伊完全說不下去了。
這個時候就聽見外面有潑水的聲音。
三福晉下巴抬了下,就有侍女過去將窗戶開啟。
三福晉嘴角泛起冷冷的笑意。
董鄂妙伊看過去,就見有幾個粗壯的婆子拎著水桶往跪著的那三人頭上澆下去,這三人凍得直打冷顫。
三福晉淡淡的道:“小阿哥是因為窗戶沒關好凍到,才夭折的。這三人是給小阿哥守夜的奶孃和侍女,看不好小阿哥要她們何用?我也不往死裡折磨他們,就三天,每個半個時辰澆一同冰鎮的水,是活是死就看她們的福氣了。”
董鄂妙伊聽了這話,心中一嘆,過道中就是夏天也是涼風陣陣的,這水還是刻意冰鎮過,這三人怕是挨不過去的……
侍女上前將窗戶關上,董鄂妙伊才對三福晉道:“堂姐可千萬彆氣壞了身子,不過是三個奴才。”她自然不會為那三人說話,這三人的職責本就是照看小阿哥,她就不信會看不見窗子沒關好!皇家的奴才有的是,這三人沒了還是三百人等著被挑選呢,只是董鄂妙伊不大喜歡這樣磋磨人,按照規矩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就好了。
三福晉看向董鄂妙伊,見她臉色有些蒼白,便笑道:“你這個模樣可怎麼當福晉?進了阿哥所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