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
鄭小公主耐不住性子,第一個發問:“阿兄,平度阿姊言,阿兄曾曰‘大兄之仁厚,堪比孝惠皇帝’。”
“呀?!”江都王頓時目瞪口呆。
劉嬛使出小妹妹賴皮胡纏的架勢,磨著要江都王兄長表態——到底有沒有說過啊?
這下,換皇子們議論紛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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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席上,王夫人的次子劉寄戳了戳今天宴會的主人劉徹,悄聲提醒是不是該出面解解圍。雖然還年少,皇子寄卻本能地意識到這話題——過於敏感了。
劉徹將表弟兼異母弟的手推回去,抱胸趺坐,樂滋滋旁觀。
只片刻功夫,江都王劉非就緩過神來,乾笑著撇清關係:“平度,平度,汝此說……何來?呵呵,呵呵……”
“呃?阿兄年少而多忘邪?”平度公主不疑有他,很爽快地給出時間、地點、人物等諸多細節,好心好意地提醒她那位年紀輕輕就患上失憶症的異母兄長:就在前幾天,掖庭外圍的石橋——就是那座因滄池要清淤、暫時斷流乾涸小河的橋。
那天,魯王、江都王還有膠西王路經石橋,在橋面逗留交談。談話中,江都王劉非講了那句評語。而她就在橋下,為了找滾入河床的皮球來著。
‘原來是這樣啊!’兄弟姐妹毫無障礙地接納了這個說法。
如果換成別的公主,這幫龍子鳳女或許還會有所保留,但既然是平度親耳所聞,就沒人懷疑了——在波雲詭譎的漢室後宮,賈夫人之女向來與任何陰謀詭計無緣,誠實無欺久經考驗,信譽卓著。
大漢的江都王做無聲地呻吟:“上帝呀……”
魯王扶額,與同胞三弟對視一眼,交換類似的眼神——當時怎麼就沒想到檢查檢查橋下和橋墩呢?還是不夠謹慎啊!小妮子那麼好玩,大冬天還踢蹴鞠?
‘怎麼樣,怎麼樣?’
看戲看得好不開心的膠東王劉徹衝劉寄興奮地挑挑眉,
皇子寄悶然:‘就知道你和劉端是對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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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的次子還是相當忐忑,對錶兄兼異母兄長几次詢問:‘討論這些安全嗎?萬一傳到慄太子或父皇耳朵裡……’
看劉徹完全不放在心上,皇子寄有些急了:“阿兄,阿兄!”
“阿寄,阿寄,稍待。”
劉徹看到了什麼,驚異地挑高眉毛,放下手裡的金爵……
才跨過推拉門進入宮室的少年公子褒衣寬頻,穿著之華貴絕不遜於在座的眾位皇子;只是容貌非常陌生。偏暗的膚色,細長的雙眸,幾乎不帶血色的薄唇,蜂腰虎背,舉止間盡顯英氣。
說‘英氣’比較含蓄;確切來講,是一種雄性生物特有的桀驁不馴。此人身上的侵略意味如此之濃,以至於剛踏入內客廳,立時引起其他雄性人類——皇帝的兒子們——頻頻側目。
用不著宦官通報,梁王太子劉買用行動揭示了來人的身分:“阿明,汝何故至此?”
平度公主往表妹身邊靠了靠,好奇地問:“阿嬌,‘阿明’誰呀?”
“從姊!”阿嬌偷偷翻了個白眼——平度表姐也太懶了吧!聽,劉買表兄都指名道姓了啊!
“劉明,乃梁王叔之次子。”
石公主在邊上聽到,主動給與解答,同時也深為怪異地瞅了異母姊妹一眼,暗想:‘平度不會連唯一親叔叔家有幾個堂兄弟都記不清吧?’
“從弟呀……”平度公主眨眨眼,不好意思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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