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期道:「關於這藍皮妖怪,坊間傳聞已久,也已經有很多人報官說看見過這妖怪,我們也請了道士天師前來降妖,卻一直無甚進展。」
傅承瑄問:「可曾聽聞這藍皮妖害人的訊息?」
「那倒是沒有,只不過這妖怪模樣嚇人,住在城郊的百姓們已經人心惶惶了。」
駱修崇點點頭,「多妖一事必有蹊蹺,這藍皮妖或許是個切入點,我們先去城郊尋尋它的蹤跡,或許能有些收穫。」
三人準備告辭,鍾期送他們出了衙門的內室,剛拐過月牙門,便見一叢紫竹後隱約藏著一人,駱修崇看了傅承瑄一眼,顯然傅承瑄也注意到了那人。二人再走近了,發現站再那的是一位著粉裙的少女,似是有些害羞,半張面孔都藏在了竹葉後,傅承瑄卻注意到她的發色竟是雪白!
鍾期見二人都注意到了那女子,面色有些窘迫,忙對著那女子低聲喊到:「阿盼!站在那裡做什麼,別驚到了客人!」
阿盼似乎嚇了一大跳,撩起裙子急忙跑走了,鍾期有些抱歉地對駱修崇和傅承瑄說到:「對不住,剛才那位是舍妹,驚擾了二位還望多多海涵。」
傅承瑄擺手,「無妨,舍妹似有些膽小?」
鍾期嘆了口氣,「不瞞二位,舍妹是遇到了情劫,之前與她訂婚的人不幸暴斃,舍妹自那之後,悲傷過度,愁得白了頭髮,精神也有些不太正常了,呆頭呆腦的。」
駱修崇和傅承瑄對視一番,原來鍾家竟有這樣的隱情。
「我自小父母雙亡,妹妹又變成了這樣,我現在走到哪便將她帶到哪,這輩子只能我養著她了。」
傅承瑄拱手道:「鍾大人有情有義,令人敬佩。」
「您過獎了,畢竟是有親緣之人,我如何能放下她不管。」
兩人告別了鍾期,出了衙門口,駱修崇牽過二人的馬,見周圍無人了,才問起傅承瑄:「瑄弟,你看那阿盼有何不妥?」
傅承瑄反問:「你也看出來了?」
「我只見她發色雪白,其他並無異常,只是看你似有思量。」
傅承瑄見他頗在意自己的情緒,心中微甜,點了點頭道:「確實,上次你去京郊祭天時,我奉命到曹禹府上查案,曾見過曹府小妾,當時她情緒激動暈了過去,我想去扶她起身,卻覺得胸前玉佩熱得很,後來她暈了過去,似有異狀,醒來後發色也變得灰白了,我覺得蹊蹺,再去大牢裡見她時,卻覺得她好似變了一個人,在曹府時還是一副貞烈之樣,揚言要與曹禹共赴難,但到了大牢裡,卻變得痴傻呆滯了。」
「你意思是說這二人似乎有同樣的行狀?」
「我不能確定,但總覺得似有關聯,那小妾也是出身安陽,聽人說,她剛進到曹府時並不受寵,可後來不知為何,變得頗受曹禹看重。」
駱修崇聽了若有所思,二人漸漸走到了街上。傅承瑄讓其他人先行回府,自己和駱修崇慢慢騎著馬,在街上逛了起來。
太陽漸漸落山了,可大街上卻依舊很熱鬧,二人見人多,便下了馬,牽著穿過集市,而傅承瑄也漸漸被熱鬧的景象吸引了視線。
走到一座高樓前,傅承瑄停了下來,只見這樓修得頗為華麗,一層高門大敞,二樓雕欄玉砌,三口亭閣重重,門口布幔層疊,卻可透過重重見到內裡燈火通明,讓人搞不清這店裡到底是做什麼的。
「這是什麼店?從前未曾見過。」傅承瑄十分好奇,將韁繩遞給駱修崇,轉身就要往樓裡邁去,卻被駱修崇拽住手腕。傅承瑄回頭,「怎麼了崇哥?我想進去看看。」
「不可去。」駱修崇一臉嚴肅。
「為何?」
正說著,布幔中走出個家丁模樣的人,見他二人身上穿戴便知必是貴客,連忙低頭哈腰招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