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幾句,南宮歌大致清楚了銀髮女的情況。
對過往的一切,全然遺忘。
這該從哪方面入手,調查因果痕跡呢?
要說不頭疼,肯定是假的。
南宮歌低眉深思,若不給出一個有用的解決辦法,容易得罪了眼前的古老存在。
“前輩,您身上可有什麼物品?”
既無資訊可查,那就只有轉變思路,從物件推算。
銀髮女低頭看了看自身,感知一下,搖頭不語。
除了一件衣裳和裝飾品,沒別的東西了。
難度太高了吧!
南宮歌內心苦笑。
沒有任何牽引之物,拿什麼去推算舊時代的痕跡。
“請恕晚輩無禮,能否取前輩的一縷髮絲?”
沒辦法,只好使用這種手段了。
以銀髮女的髮絲為引,推算其過往的身份來歷。
不以時代的背景慢慢探查,而是首入主題,危險性極高,如遇禁忌之力,容易遭到反噬。
可是,看著銀髮女的冷漠表情,南宮歌要是不盡力而為,很難善罷甘休。
“拿去。”
幾根頭髮罷了,銀髮女毫不在意,扯了一下,隔空遞到了南宮歌的面前。
注視著漂浮於眼前的這縷銀髮,南宮歌雙手結印,符文湧現,掌心的道盤印記時隱時現,眉心浮出了一縷豎紋。
絲絲縷縷的法則之力,從南宮歌的指尖流出,纏繞在了髮絲之上。
緊接著,南宮歌緊緊閉上了雙眼,開始發力,以自身所學進行推演。
銀髮女看得出南宮歌正在努力推算,沒有打擾,就這麼安靜的坐著,等待結果。
窗外,大雪還在下著,地面累積的雪花己有一尺。
寒風瑟瑟,溫度驟降。
霍染萱等三女,身體被未知之力禁錮住了,不可動彈,且發不出一絲聲音,如同精美的雕塑。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過了很久很久,南宮歌還在努力推算著,額頭冒出了幾縷冷汗,時而皺眉,表情凝重,看起來不太順利。
閉著眼睛的南宮歌,意識彷彿遊離於一個未知的空間。
漆黑扭曲的道路,處處透著危險的氣息。
南宮歌努力探索著,撥開了黑霧,看到了一點微弱的銀光,向其前行。
周邊的黑暗,象徵著未知的兇險。一旦南宮歌出了錯誤,極有可能會落入險境,輕則受傷,重則殞命。
過了數日,憑藉著銀髮女的髮絲為引,南宮歌終於破開了扭曲黑暗的這張巨大的幕布,看到了一點兒模糊的畫面。
畫面之中,好像有一個與銀髮女很像的女子,正在做著什麼事情。
剛準備看清楚,南宮歌似是觸及了什麼禁忌,被一股可怕的力量擊在了胸膛,身體倒飛,再次墜落到了黑暗之中。
“噔”
南宮歌驀然睜開了眼睛,吐出了一口濃稠的血液,眼裡泛起了無數根血絲,身體控制不住的輕微抖動著,表情有一絲驚懼。
浮在空中的那縷髮絲,剎那粉碎,化為烏有。
“咳咳咳”
南宮歌停止了推算,眸子在顫抖,不停地咳嗽。
每一次咳嗽,都有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從鼻腔溢位,很是難受。
趕緊吞服了一顆上等丹藥,快速將丹藥煉化,這才控制住了傷勢,沒那麼痛苦了。
“抱歉,失禮了。”
片刻,南宮歌對銀髮女表達歉意。
南宮歌推算也好,受傷吐血也罷,都沒讓銀髮女出現一絲的情緒波動,從始至終保持著冷漠的姿態,臉上刻滿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