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不到,要是拉她去取,倆人剛剛修繕的關係又得崩。
王嬸一家才去過,不會這麼快又去,況且人家裡頭有孕婦,哪那麼多時間跟她瞎摻合。
思來想去,倒不如跟張臘梅一起。
反正她要來套近乎,自己倒不如成全了她。
一來在村裡頭洗白名聲,二來嘛,李嬸說來說去就是嫉妒王嬸一家跟自己關係好,這要是看見自己親近她媳婦兒了,心裡頭一得意,昨晚上那氣也該消了。
冤家宜解不宜結,像李嬸子這種小人不好輕易得罪。
果然,張臘梅一聽白薇薇拉自個兒上城了,大喜過望:“那感情好呀,剛巧我這要去城裡頭換點米麵黃豆回來打餈粑燙豆褶,嘖嘖,妹子,你看咱倆一下子就想到一起去了。”
白薇薇挽著她胳膊,親熱道:“嫂子,那說明咱倆緣分呀。”
“唉,誰說不是呢!”
張臘梅整個人腳跟走在雲裡飄似的,婆婆那張爛嘴就知道胡咧咧,人家這千金小姐一點兒都不傲,多隨和一人啊,長得又俊巴。
“妹子你人好,一點派頭都沒有,嫂子也不怕跟你說了,你長得比羅家閨女好看多了,那個羅桂芬,就仗著自個兒有幾分姿色,家裡頭出了個死人哥哥是烈士,成天腦袋翹到天上去,說穿了還不是鄉里頭泥腿子,你說你一個大城市來的,啥不比她強,她倒好,河邊洗個衣裳,逢人就說你壞話,恨不得把你說到泥裡頭去,回頭我再聽見,肯定幫你啐她。”
白薇薇眸色微沉,車上第一次見羅桂芬,她就知道這女人惦記著高峰儀,可她壓根兒沒看出來,羅桂芬長得挺乾淨秀氣的一人,能幹出背後嚼人舌根這種事兒。
張臘梅這麼一咧咧,白薇薇心裡頭不痛快了。
自己大度,昨晚上沒找羅家倆口子麻煩,人閨女倒好,不放過她來了。
白薇薇活了兩輩子,原本也不是什麼聖母,更不會響應上邊號召學什麼雷鋒,她只認準了一個理兒,甭管黑貓白貓,只要抓到老鼠,就是好貓。
這輩子不管用啥辦法,她都要守好自個兒的婚姻幸福,誰也別想來插足。
“嫂子,聽你這麼一說,看來羅家妹子對我意見挺大,我這初來乍到,也不知道做錯了啥惹了她不痛快,但就我看來,她要是記恨著我,只管來跟我說,這背後說人吧,雖也不是不好,但總歸是對她自個兒名聲有影響。”
張臘梅鼻孔裡冷哼一聲,“切,哪裡是你做錯了啥,這小蹄子,心腸毒得狠吶,不過是被拒了個婚,就跟欠了她家債似的,好像全天下男人都得巴巴地等著娶她,誰不娶,誰就犯了罪。”
“哦?拒婚?這是怎麼說?”
白薇薇假裝不知道。
張臘梅貼近了,小聲嘀咕:“嗨,不就是五年前,她剛十五,你家男人才二十嘛,這一個村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她家裡那一對老不死的看中了你家男人,上門來說親,被你婆婆拒了。原本沒啥事,可自打傳出你家要娶妹子你過門,全村都傳開了,說高家要娶個金鳳凰,羅家人就不樂意了,覺著自個兒閨女被比成了山雞,等著看你笑話吶,現在可不放過。”
白薇薇禁不住捂嘴“噗嗤”笑,張臘梅這嘴太快,說出來的話逗。
羅桂芬可不就是山雞嘛,見識短淺,這麼點事兒記了五年,可夠長情的。
“原來是這樣,嫂子,那她要記著也沒法子了,我就是找上門去,她也不會承認,估計還得指著我鼻子笑話,咱就當這事兒不知道算了。”
張臘梅愛在白薇薇面前顯擺“熱心腸”,哪能算了呢?
頓時打了個包票:“妹子,你可別這麼說,既然咱們投緣,她說你就是說我,以後再讓我聽到,看我不懟死她個小蹄子。”
白薇薇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