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的邊緣,夜晚差點兒被侯爺處決了。
“夫人身子弱還是留在軒閣中養身子吧?”
沈苾芃眉頭一挑:“怎麼?我是不是必須呆在這牢籠裡哪裡也不能去?哪裡也不能動?被你們養肥了宰殺?”
“芃兒說的也太嚴重了吧?”君騫緩緩走了進來,俊朗的臉孔有著清冷神色,紫色錦袍穿在他身上沒有俗氣反而顯得高貴從容。只是邊角的梅紋繡成了金色。留著點兒威嚴。
蓮兒捂著小心肝忙退了出去,謝天謝地不用應付了,她突然自憐起來,架在這兩個怪人中間自己容易嗎?
沈苾芃看到他的第一反應便是猛地退到了榻角,探向身後的手摸向了錦被的下面。
君騫緩緩逼了過去,她的那點兒小把戲怎麼能瞞得過他?
“芃兒,”看著她充滿戒備的眼神,君騫嘆了口氣,“我們好好談談,我不會傷害你了。”
“我不會信你的鬼話連篇!”沈苾芃咬著唇。恨得不立馬將他斬在刀下。
君騫苦笑越發向前蹭了蹭,沈苾芃手腕一揮拔出半邊打碎了的瓷碗,鋒利的刃口對著君騫。
“別過來!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君騫一愣,差點兒笑出來,以前只以為這丫頭是個清高絕俗才高八斗喜歡玩點兒小陰謀的女子。沒曾想住到一起後竟然還發現了她很多可愛之處。比如兩人歡好時她喜歡瞪大了眼睛狠狠罵他,比如她喜歡皺眉頭裝深沉假冷豔,其實是一個純的不能不再純的小丫頭。
再比如現如今這丫頭竟然拿著半片兒碎瓷碗揚言要對他這樣一個武林高手痛下殺手,君騫忍了忍憋住笑。
“君騫!你滾!”沈苾芃的心臟因為害怕急速跳躍著幾乎要躍出腔子來。
她喊聲剛落只覺得手腕一麻,整個人被他打橫抱了起來,緩緩坐在了榻邊。連同藏在榻角的那一個包裹也被他一併搜了處來,連人帶著東西一起被他放置在膝蓋上。
“嗯。”君騫終於笑了出來,“為夫要看看我的乖芃兒都藏了些什麼東西?”
“你混蛋!!”沈苾芃拼命掙扎,卻被點了穴道頓時安靜了下來,半躺在君騫寬厚的懷裡,只能瞪著他。
“芃兒,別動。傷著你怎麼辦?”君騫唇角高高翹起,將她抱著,另一隻手開啟了那隻錦緞包著的小包裹。
半拉瓷碗被君騫扔到了地上:“這件武器真的不怎麼樣,”他滿臉的戲謔,令沈苾芃無地自容。
接著君騫悠閒的從包裹裡搜出了一件換洗的衣服。他給了她那麼多綾羅綢緞,她只挑了一件最樸素的也是這裡面最最不值錢的一件。再翻,十幾兩碎銀子,他給她的珠寶她一件也沒有想要帶走。
幾枚銀針,一包不知道哪裡弄來的草藥,剩餘的碎瓷碗片兒,一截不知道從哪裡偷過來的略微發尖的竹棍。他命令下人將家裡面所有的尖銳東西都收起來防著她自尋死路,但是這丫頭的武器實在太寒酸了。
君騫的臉色柔和似水,卻心疼得要命,她從來都沒把他的財富放在眼裡。這是一個不知該拿什麼才能拴住的女人。他輕輕摸了摸懷裡沈苾芃的臉:“就這些東西?你就想逃?芃兒,你準備拿這些東西來抵抗我對你的追捕?這些碎碗片兒防身用嗎?”
沈苾芃沒好氣道:“不,殺你所用!”
君騫一愣。
“哈哈哈哈……”
沈苾芃怒目而視。
君騫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勾了勾沈苾芃尖俏的鼻尖,突然鳳眸中掠過一絲滄桑:“芃兒,你就真的這麼恨我?”
“恨不得啖肉喝血!”沈苾芃一字一頓。
君騫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拍開了她的穴道,幫她揉著有些發麻的胳膊,又將她扶到了青石板上站穩了。
沈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