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對傳心術極其高深的學問的記載,唉,我想我的時間,是無論如何不夠用的了。”
金維明白尼達教授的意思,面對著浩瀚如海的學問,一個人的生命,實在是太短促了。
尼達教授望著金維,道:“你心中有一個奇怪的問題,是不是?”
金維也並不奇怪對方猜中了他的心事,事實上,尼達教授早就是西方研究傳心術學者中的權威人物,他來到了這裡之後,自然更有進展。
當金維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心中陡地一動。
他還未講出他想到的事來,尼達教授又笑著道:“你是在想,我能不能給你幫助,解決這個奇怪的問題,是不是?”
金維高興地道:“你真了不起,教授,告訴我,我和你之間,可以發展傳心術,那是基於什麼?”
尼達教授道:“是基於我們有共同的思想。我可以用感覺來明白你的思想,而並不是透過言語,自然,語言本身也是一種感覺,但是那種感覺太強烈了,我研究的是一種極微弱的感覺。”
金維有點興奮,道:“有一個人,他說的話,我完全不懂,我相信你也不懂,他寫的字,你也不懂,但是他能用簡單的圖畫,表示他心中所想的事,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傳心術有用麼?”
尼達教授想了一會,道:“當然是有用的,我可以透過傳心術,明白他的心意。”
金維由衷地道:“那太好了。”
尼達教授道:“這人是誰?”
金維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他現在病得很重,木裡喇嘛在照顧他。”
金維略頓一頓,接著,便將他遇到那個人的經過,向尼達教授詳細說了一遍。
尼達教授用心聽著,極其高興,道:“你做的手勢,他是不是明白?”
金維皺著眉,道:“他好像明白,好像不明白。”
尼達教授說:“那太好了,我一直想找一個這樣的人,來試驗我的傳心術,我這就去見木裡喇嘛,你可以住在我的房間裡。”
金維也感到很高興,因為尼達教授的傳心術如果有用的話,那就等於可以和那人作簡單的交談,透過簡單的交談,他就可以知道那人如何會在那座孤峰之上,和一頭羊鷹在一起。
金維和尼達教授一起離開那間房間,繞過了很多建築物,走過了很多石級和走廊。
在來到木裡喇嘛的經房前時,卻被一個喇嘛阻住了去路。
那喇嘛道:“木裡喇嘛吩咐過,他有極重要的事,任何人不準打擾他。”
金維忙道:“我知道他在忙什麼,他在替一個人治病,這位智者,對木裡喇嘛的工作,很有幫助,請你去通知他一聲。”
那喇嘛仍然搖著頭,道:“你們來遲了,木裡喇嘛帶著他的病人,進了經房,經房已經鎖了起來,不是他自己將門開啟,誰也不能進去。”
金維和尼達互望一眼,寺中的情形,他們當然是知道的,在這樣的情形下,的確是完全沒有辦法可想的了。金維顯得很失望,反倒是尼達安慰他道:“不論那人病得多重,木裡喇嘛一定可以治好他的,到那時候再說,也不算晚。”
尼達和金維離開,在一個叉路口分了手,金維先來尼達的住處,在席墊躺了下來。
金維在鐵馬寺住了下來,每天好幾次,到木裡喇嘛的經房去打聽訊息,可是一連七天,木裡喇嘛的經房,始終鎖著。
一直到了第七天的黃昏,金維正在寺中那院子中踱著步,突然聽到一下又一下的鐘聲,傳了出來,鐘聲是從木裡喇嘛經房那邊傳過來的,這種沉重的鐘聲,是表示寺中有一個重要的人物死亡了。
鐘聲才響至第三下,金維已經急步向木裡喇嘛的經房走去,一路上,見到很多拿著法器的喇嘛,向著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