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的勺子放在碗裡，然後淡淡的笑著，“什麼忌諱？”
他知道商場上講究先聲奪人，不過他還是很樂意聽聽斯蒂芬能夠說出什麼花樣來。
“跨界。”斯蒂芬冷笑了起來，“美國不是不允許跨界。但跨界只是玩玩而已，像你這種異類，在別的國家還好，一旦來到美國。就會受到排擠。”
“沒有人喜歡異類。”
在華夏，影視歌不分家，但在美國，影視歌是絕對涇渭分明的，一個歌手跑去拍電影，一個不務正業的名聲是跑不掉的。
而且影迷和歌迷也是絕對涇渭分明的，歌迷喜歡歌手，但絕對不會去為了歌手去看電影；同樣的，影迷喜歡影星，但絕對不會為影星去買專輯。
在最初的時候還有藝人跨界。想要影視歌三棲，但隨著那些影視歌三棲明星的慘敗，漸漸的沒人敢跨界了。
即便是跨界也是玩玩，不會真的將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另外一個行業裡面。
這種做法簡直就是在拋棄自己原先的粉絲。
是自尋墳墓。
以至於到了現在，玩影視歌三棲的都是異端。
“我知道。”
李霖道：“在來之前我就知道了。”
“不過我仍然想要試試。”
“試試？抱歉。環球唱片不會為了一個抱著試試想法的歌手而投入大量的資源的。”斯蒂芬的聲音突然嚴厲了起來，“既然你自己都不愛惜自己，那我們環球唱片也不會和你合作。”
李霖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看著斯蒂芬。
合作不合作不是斯蒂芬可以決定的，他唯一可以決定的就是以什麼條件來和李霖合作，即便是這樣，這裡面也有著底線。他絕對不能擅自做主。
他不是老闆，也不是總裁，他此時的嚴厲，僅僅只是虛張聲勢而已。
李霖看穿了這一點，所以笑看著斯蒂芬怎麼收場。
漸漸的，斯蒂芬也察覺到了不對。李霖的表情沒有驚恐，反而在笑，好像他不重視這次的合作一樣。
“怎麼回事？”
斯蒂芬心底狠狠的皺了一下眉頭，不過他不敢表現出來，在談判的過程中。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被別人收入眼底，所以多餘的表情，是大忌。
“資料上不是說李霖很渴望進軍美國市場嗎？他甚至還在華夏國內宣佈這件事情。”
“若是不成功，他恐怕要成為笑柄了。”
不是人人在成為笑柄之後都可以面不改色的，人的心理沒有往往沒有人自己所想象的那樣堅強。
不然歷史上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受刑不過而吐露秘密。
“但他好像不在意。”
“是有把握還是什麼？”
在斯蒂芬心中猜測的時候，現場已經開始冷場了。
“斯蒂芬。”
忽然，李霖開口了，“你說的我不是不知道，只不過你不覺得你這樣太武斷了嗎？”
武斷？
斯蒂芬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等待著李霖開口，他知道剛才是李霖給他解圍了，不然回去之後他一報告這裡的情況，一頓罵是免不了的。
而且他也想看看李霖到底想說什麼。
如果正確，他不介意鼓掌。
不得不說，他此時對李霖的觀感好了很多。
“你說環球唱片不可能和我合作，因為我的態度。”李霖道：“但我想說的恰恰相反。”
“正是因為我的態度，環球唱片才會和我合作。”
“為什麼這樣說？”斯蒂芬不由自主的問道。
“很簡單，我不是環球唱片旗下的歌手。”李霖笑著說道：“對於環球唱片來說，我僅僅只是一個外來歌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