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到時候禪讓也能夠痛痛快快、更名正言順。”
已經抬起的手頓在了空中,趙雲舒怔怔的看著葉應武,終究沒有打下去,而是緩緩收回來,眼眸中已經淚水盈盈:“葉使君,葉應武,大宋已經幾乎被你握在手裡,你說北伐便北伐,你說南征便南征,本宮這個天家女兒也被你欺負,難道你還不放過趙家麼,趙家三百年,現在已經零落破敗,尤其是國舅和駙馬被你和賈似道害死之後,大宗正一人再也難以支撐,孃親和大媽媽不過是一介女流······”
“這是事實,事實往往就是這麼殘酷,”葉應武輕聲說道,用手輕輕抹去趙雲舒俏臉上的淚水,可是淚水如潮湧,怎麼抹都抹不乾淨。(未完待續。)
第三百一十七章 一棹碧濤春水路(上)
突火槍掀起的彈幕讓前面的蒙古步卒一片片倒下,而當這些士卒怒吼著撲到近前的時候,等候他們的是一排又一排整齊劃一的長槍。隨著號令,所有長矛手同時向前狠狠一挺,長矛像是高低起伏的浪濤。
鮮血噴濺,轉瞬將長矛下的白纓盡數染成紅色。
蒙古步卒顯然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使用這種近乎冷酷的刺殺來構建防禦,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哪一隻軍隊能夠做到這樣的令行禁止、臨陣不亂,所有的宋軍士卒在血光中都是一樣的目光冷漠沉著,背後卻彷彿有滾滾火焰在燃燒。
號角聲適時的響起,所有的蒙古步卒一聲吶喊,丟掉手中兵刃向著兩側逃散,不過王大用並沒有下令追擊,也沒有下令弓弩發射,因為在這些步卒的身後,蒙古騎兵已經衝到。
宋軍長槍兵同時後退一步,盾牌手已經頂了上來,而突火槍兵又有了用武之地,緊隨其後。
蒙古騎兵來的有若狂風暴雨,當第一排騎兵在突火槍前面倒下的時候,第二排已經吼叫著補充上來。而且整個騎兵佇列是明顯的月牙形,中間向內凹陷,也就是說當中間的騎兵在突火槍的打擊下接連摔落馬背的時候,兩翼的蒙古騎兵已經重重的撞在了宋軍盾牌上。
膘肥體壯的蒙古戰馬展現出了不可抗拒的力量,前面的宋軍盾牌手幾乎是同一時間被硬生生撞倒在地,一匹匹戰馬沒有絲毫的停滯,在他們身上踐踏過去,只留下橫飛的血肉。而兩支在後面掠陣的千人隊也是飛快上前,密集的箭矢越過同伴的頭頂,沒入宋軍士卒當中。
一切就像是夏天的暴雨一般,怯薛軍在和鎮海軍的第一次交手中就毫不猶豫的展露出來猙獰可怖的獠牙。
不過鎮海軍到底也是蘇劉義苦心訓練的精銳,突火槍手根本不用號令,就自覺地退了下去,而盾牌手全部拼命頂上前,因為重灌甲士是最後渡過淮水的,所以現在根本來不及趕過來。
“長矛手,頂上!”王大用縱馬上前兩步,高聲喊道,幾名親衛拼命的為他阻擋天空中的箭矢。
一支支拒馬槍插在地上,一名名長矛手也是飛快的跑到盾牌之後,目光炯炯,盯住那些轉瞬即至的蒙古騎兵。後面宋軍弓弩手也是拼命扣動扳機,只求能夠射落哪怕是一名騎兵。
“當!”投石機的石彈重重的砸落在盾牌上,不少盾牌手都被震得後退,而趁著這個難得的空隙,怯薛軍騎兵催動戰馬直插進來,手中馬刀狠狠落下,砍殺周圍的盾牌手。
情況危急,不等王大用下令,幾名虞侯和都頭就已經身先士卒頂了上去,這些都是鎮海軍久經戰陣的老卒,甚至還有的是當時天武軍右廂的精銳,有他們親自操著刀槍帶人往上撲,總算是勉強支撐住了寨門外這一條搖搖欲墜的防線。
“放!”因為營寨的寨牆已經快被之前飛雷炮轟平了,所以能夠讓宋軍弓弩手作為屏障的地方並不多,有的人索性就直挺挺的站起來,對準遠處彎弓搭箭的蒙古韃子騎兵扣動扳機。
頂著箭矢大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