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輕靈氣質之外的瀟灑、不羈。這樣一個人,即便是酷愛時尚雜誌、T臺走秀的我也感到了強烈的震撼,何況是兩千年前的古人了。更別說還是一個愛著我的人。
我揚起勾魂的一笑,用甜美的聲音問他:“玄,我美嗎?”
他呆呆地說:“這就是你設計的嫁衣?”
“是啊!”我圍著他轉了一圈,輕盈地跳起了華爾茲。
玄突然一個箭步,準確地將我攬在懷裡。在我髮間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然,我真想把你關在這蘭院,不準任何人見你!我又想把你變得很小,放在身上隨身帶著。你這個小妖精,我該拿你怎麼辦呢?”一邊說著,一邊輾轉地啃噬著我的耳朵。
“我看你現在是想把我吃了吧?”我好笑地推開他。
“是的,我真想現在就吃了你。”他大方承認道,“不過我要等到我們的新婚之夜,我要讓你知道,我對你是認真的,然!”說也奇怪,自從那天去了山裡,藍若玄就一直叫我然,而不再用汀兒這個名字。
一聽到大婚兩個字,我垂下了雙眼。三天前的一幕又陰魂不散地浮現在眼前。
“玄,我想請畫師為我畫像可以嗎?”
“畫像?”
“嗯,”我點點頭,“我想把這美麗畫下來,行嗎?”
文院。
藍若玄是一個廣納天下賢才的人,在這文院中供養著全國各地慕名而來的文人墨客。其中不乏真正具有才能之輩(當然還有武院,此刻靖宇就被調入那裡當差)。比如坐在我面前的這位畫師:聞天賜。他這名字起得可真好,彷彿一身的才華都是天賜一般。這位才華橫溢的畫家,此刻正在專心致志地為我畫像。一旁幫忙磨墨的小廝不時地偷瞄我,以至於好幾次將墨濺了出來。而聞天賜畫我的時候,則目不斜視,彷彿眼前是一座雕像、一朵奇花、一片美景、一抹夕陽,獨獨不是一個女人。
好一個聞天賜,將來必有所成!我心中暗暗思忖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聞天賜停下手中畫筆,將畫像呈了上來。
不愧是天賜之才,這幅畫真實地再現了我的風采。畫上的人栩栩如生,神采飛揚,充溢著幸福的氣息。這樣的畫,若有機會流傳下去,定會成為稀世之寶的。
“謝過先生,汀兒告辭。”在他們的心目中我仍是藍府的大小姐,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我仍沿用著這個名字。
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一件事,轉身對他說:“先生的技巧、手法出神入化,汀兒只想提一點建議:若是先生能夠將光影捕捉下來,豈不是更加完美了?”總是覺得西方的油畫更能捕捉光影變幻,希望中國的水墨畫在這方面也能有所體現。
身後,聞天賜的目光直射過來,直到這時,他才真正將我看入了眼底。
夜晚,我支開了心環和其他下人,抱著藍汀兒藏在床榻中的黑玉石箱,站在了清冷的月色之下。
“嘶!”石箱中的畫被我一張張的焚燒於火盆中,幾百張畫片刻就燃成了灰燼。最後,我拿出今天畫的畫像,不捨地看了幾眼,終於還是投進了火盆。
“汀兒,”我望著寒月說道,“天上冷嗎?我為你設計的嫁衣你喜歡嗎?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你寧肯失去生命也要阻止藍若玄陷入痛苦的深淵。請你放心,我一定會用同樣的決心守護他。因為,我愛他!”痛苦地許下承諾,冷月似乎也不忍再聽,喚來一片雲彩遮住了自己。
淚水從眼角滑落下來,在石板上跌落得粉身碎骨。如同我不再完整的心。
第18節:第五章 替身(3)
距離大婚還有三天。
這些天,藍府上上下下忙作一團,院落裡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