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這麼多的花巧?”齊寒江罵罵咧咧的說道,他領兵打仗還行,其他花花心思卻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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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前後後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在敵軍不間斷的強襲下,東坡峽口的大壩依舊頑強的造到有十五六米高。
說來也是奇怪,海陵原東北麓這段時間,偏偏就下了幾場零星的小雨,大壩造成,卻還沒有機會蓄水,但這也是無關緊要。
這日清晨,拓跋旗在大旗里正準備安排今天的攻勢,突然聽見從東南方傳來一陣歡呼聲。
拓跋旗走出大帳,看到父親拓跋昊這時候也從東岸御空飛來,與左陽等人站在大營的空曠處,就看見鐵崖部築好的石壩上空,一條百餘米長的青麟蛟龍猙獰飛騰起來……
這段時間蒼遺都沒有直接參戰,一直都在東北峰坐鎮,這時候突然見到他變出真身,拓跋旗也是心驚,心想這頭妖蛟真要怒衝下來,唯他與父親拓跋昊聯手,才有可能抵擋一二。
但這頭妖蛟真要出馬,要麼代表著敵軍今天會組織一次大攻勢,要麼代表敵軍會有其他大的動作。
拓跋旗驚疑間,就見蒼遺身周漸漸被一層濛濛的青氣籠罩,漸漸的,風開始打起了旋兒,天空暗了下來,一團雨雲迅速凝聚成形。這雨雲起初只有數百丈方向,但風暴越刮越大,雨雲也是越聚越密,越轉越快,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那雲團就延伸了十數里長,將東北峰的山頭完全籠罩住。
大壩築成、布雨降水?
拓跋旗心驚的看向父親,他還以為鐵崖部會等大壩築得更高一些才開始儲水,沒想到這就開始了。
拓跋旗這時候也早已將東北峰的地形都研究透徹,知道峽口大壩築得有二十米高,鐵崖部就能在東坡的半山腰蓄水形成一座五百餘畝水面、十五六米的高湖。
這樣的水量,要是從峽口傾洩下來,是會在三十多里狹長的峽谷形成滔天的洪水,但還不足以將他們的大營完全沖毀掉。
這段時間,他們除了嘗試往兩翼突圍外,還在大營外圍挖掘東接潼河的寬溝,在大營的西面修築能抵擋洪峰衝擊的厚石牆——說到底,要是鐵崖部在東坡峽口所造的大壩,僅有十四五米高,還無法對他們形成致命的威脅。
暴雨傾盆而下,一個時辰就將五百餘畝寬的高湖注滿,但這時候東北峰上空的雨雲卻完全沒有消散的跡象,雨勢越發狂亂起來。
這時候,拓跋旗看到高湖的水面明顯高過大壩一截,卻沒有溢流出來,還在越蓄越高,這時候背心都涼了半截:鐵崖部到底誰有如此強的神通,能將數以百萬噸的湖水,強行擋住?
闢水陣!
拓跋昊早年修成道丹後,也曾修成燕州人族的模樣,到金燕諸州遊歷過,知道燕州宗閥擅長煉製法器法陣,東坡半山腰的情形,必是在築成的大壩,再佈下闢水陣,硬生生將高出大壩一大截的湖水硬生生攔住,而一旦將闢水陣撤出,數以百萬噸、千萬噸的湖水,就會比大壩垮塌還要快數倍甚至數十倍的速度衝洩下來。
拓跋昊這一刻,也是臉色蒼白,他原以為拖到最後一刻,實在不行還能將拓跋部、克烈部的本族精銳第一時間撤到東岸去,哪裡想要鐵崖部根本不給他們這個時間。
照這個雨勢,再有一個時辰,湖水就會蓄得有三十米高——只有一個時辰,他們能撤出多少人?這時候還沒有幾隻木筏停靠在西岸!
“拓跋昊、拓跋旗,此時可以談談投降之事了吧?”陳海身穿一襲青袍,從東北峰之巔跨步踏出,似緩實疾,須臾間越過數里虎空,就站到東坡峽口大壩前,揚聲朝下方大營裡的拓跋昊、拓跋旗說道。
乍起的秋風吹皺了江水,也吹皺了拓跋昊的傲氣。
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