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覺得我沒有錯嗎?”這些年,我一直耿耿於懷呢,老覺得對不起鄭克勤,如果我能夠多愛他一點,或許就不會這樣了。而他還一直替我守住秘密,不曾對誰吐露過一句。
“你有個鬼錯?在一起是兩相情願的事,你愛我,我就一定要愛你,愛不了就是我的錯?很抱歉,我沒有辦法接受,敢愛就要敢於承受,不關我的事,我不為任何人的情緒負責。”
聽起來很自我,很齊雋式的愛情觀。
“受教受教,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我打哈哈地笑扯,想把氣氛弄輕鬆一點。
很顯然,他似乎沒有搞笑的心情。
“你……不要跟他複合。”他聲音悶悶的。
咦?我有說過類似複合的宇眼嗎?
“孤單的話……我來陪你。”
到底是誰孤單啊?我好笑地想,也不好戳破他。
看著環在我腰上的雙掌,十指扣得牢牢的,完全就是一個心愛玩具即將被搶走的小男孩……
完了,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年齡一直往下掉,內心屬於母性的部分也一直擴大,愈是覺得這樣的齊雋惹人愛憐,就愈是放不下他。
“齊雋,我——”
“他會跟別的女人亂來,讓你難堪,我不會。”他一陣搶白。
這是在說:“我很乖,跟我玩,不要理他”的意思?
“問題是——”我從來沒說要複合啊?
他突然一個翻身,壓到我身上,嚇得我忘了原本要說什麼,愣愣地與他對望。
“我想要。”
要什麼?我很想開啟抽屜,抓一把牛奶糖給他,再拍拍他的頭說“好乖、好乖,給你”,只可惜——我嘆了口氣,明顯壓迫著的生理反應容不得我睜眼說瞎話。
但是——他怎麼可以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啊!情緒說來就來,我根本沒辦法從上一個話題轉化過來。
“可不可以?”他定定瞧著我,沒得到我的允許,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敢亂動。
那表情,無辜得彷彿是站在冰淇淋櫃前,拉著媽媽的衣袖,仰著頭問“可不可以吃”的渴望表情,而不是在大膽求歡。
完了……我知道自己完蛋了,一股接近愛憐的柔軟情潮,在胸口氾濫得一場糊塗,明明知道應該理智地拒絕,卻沒有辦法狠下心腸推開他。
“替身也沒關係,我收回之前的話,你可以看著我想他,無所謂。”
“我——”這一次,他果斷多了,迎面堵住我的唇,一次又一次,不讓一絲一毫可能的拒絕出口。
他其實,真的很沒安全感啊。
我嘆了口氣,張手回應地擁抱。
“我只是要說,你不是替身,從來都不是。”
或許,在第一時間沒能果決地推開他,就已經錯了,不該貪戀這個寧靜溫存的夜晚及擁抱,不該憐惜他眼底,情感孑然無依的孤寂脆弱……因此造就往後數年的情傷糾葛,一顆心綁在他身上,怎麼也離不開。
我們之間演變成有肉體親密的同居關係。
一回、兩回、三回下來,他在客房就寢的次數漸少,最後就成了同床共枕。
他習慣裸睡,天氣冷時,睡夢中會無意識地抱牢身邊現成的“暖爐”取暖,然後還得寸進尺,嫌衣料磨擦不舒服,纏鬧著非要把我也剝光了來陪他。
這是非常不明智的決定,男人清晨醒來容易衝動,蹭著蹭著就蹭出火來,免不了來場“晨間運動”,這是害我近期老是上班差點遲到最主要的原因……
“拜託,齊雋,我已經錯過兩次的晨間會報了……”我試圖用文明人的方式溝通,但是——
沒有用,精蟲衝腦的男人,哪管你說了什麼。
既然無力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