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畏罪自殺。”
謝石榴吃驚:“誰?”
大碾子:“司馬童!”謝石榴不語。
大碾子見狀:“老號長,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謝石榴:“不,他說的是前半截。後來這事重新弄清了,你媽媽是好樣的。”
大碾子:“到底怎麼回事?”
謝石榴:“唉——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一會兒慢慢說。小碾子,你恐怕少不了要蹲班房了。”大碾子不語。等了一會兒,謝石榴見沒動靜,彎下腰去看大碾子的臉。
大碾子滿面憂愁,但沒有眼淚。
“我以為你哭了。”
謝石榴繼續療傷。大碾子悶了一會兒,悶聲悶氣地開口:“會判刑嗎?”
謝石榴:“哎——你差三個月十八歲,但願法院從輕吧。”
大碾子氣恨地:“他媽的!”謝石榴猛拍了一巴掌:“進去,也不準學壞丨”大碾子疼得“哎喲”叫了一聲。
賀子達站在二樓窗前朝下看了一陣,陰著臉在房裡走了兩圈,抓起電話:“是我!再問問海軍基地值班室,姜司令的兒子怎麼樣了?”
賀子達掛上電話,手沒離開。想想,他又提起來:“要姜司令家……不找姜司令,找他愛人楚風屏接電話……”等了一會兒,電話裡傳來總機女兵的聲音:“賀司令,楚風屏同志和美司令員一起去醫院了。”賀子達慢慢放下電話,呆呆地坐在藤椅裡。
片刻,賀子達自語:“小碾子啊小碾子,你報仇,也別用這個辦法啊!”
海軍醫院。
姜佑生、楚風屏趕到。病房內,司馬童躺在床上正與三個妹妹說笑。
軍醫見姜佑生夫婦進來,報告道:“姜司令,孩子沒事。”舒喬搶著說:“童童是嚇暈的!”三個女孩大笑。姜佑生對軍醫說:“情況我已經聽說了,你馬上給我辦一下出院手續。”
軍醫剛出門,姜佑生喝問:“童童,你是從哪兒聽說什麼叛徒不叛徒的事的?!”
童童:“你們老戰友聊天,我親耳聽到的。”
楚風屏在司馬童的身上檢視了一下:“可你聽全了嗎?……真的沒傷著?說過多少次,大人談話,你們不許偷聽。你還站在大街上亂叫亂喊,這下讓賀司令員怎麼工作?”童童委屈:“媽媽,賀解放差點兒要了我的命,你們還一個勁兒說我!”姜佑生先緩和下來:“好好,不說了,不過你首先要在你的那些球痞子中間更正此事。”
楚風屏扶司馬童下床:“走,我們回家。”
吳丁突然說道:“不過,我們家倒真有個叛徒。”
楚風屏:“誰?!”
吳丁指舒喬:“她!她專拍賀解放的馬屁。”喬喬追打丁丁,又笑鬧成一團。
楚風屏看看姜佑生,嘆息一聲:“孩子們大了!”
青山小路。鹿兒在向山上跑著,離家遠遠的,他舉起一封信歡叫著:“姑姑——我考上啦我考上大學啦——”
山上先是跑下一群鹿,圍著鹿兒撒歡,又與鹿兒一同向山上跑。根兒並沒有迎出門。鹿兒跑進屋裡,看見根兒坐在藥碾子前,默默抹淚。
鹿兒愣了一下,猛然跪地,抱住根兒的腿:“姑……你一個人在這兒深山老林,怎麼辦……我不去上大學了。”
根兒撫摸著鹿兒的頭:“傻話,姑姑這麼多年日想夜盼,不就是為的這一天嗎?”
“姑!”鹿兒更緊地摟住根兒,“打您與太公、太奶從小把我撿來,您比親媽還疼我,為了我您都三十多歲了還沒成家,我一輩子也報答不盡您的大恩!”
根兒:“鹿娃,你不是撿來的,過去是姑姑騙你。你爸是誰我不知道,你媽把你生在咱家就死了。”
鹿兒愣住了:“……她,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