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況。
舒喬對司馬童說:“童童……”
司馬童一抬手打斷喬喬:“你別說,要饒他一次,也是我饒的。”
大碾子:“我把水分給你們一半。”
司馬童:“用不著。水算什麼?你知道嗎,現在只要我喊一聲這裡有人冒充紅衛兵,三分鐘之內就能要了你的命。但是我不喊,聽媽媽說,金金不見了,恐怕是和你在一起呢吧?”
大碾子:“是和我在一起。”
司馬童:“你要好好侍候她!滾吧!我真想讓你從我褲襠底下鑽過去。”
大碾子氣得手直抖,缸子裡的水直朝外灑。
車鈴大作。舒喬和吳丁連忙拽著司馬童從大碾子身邊繞過去。大碾子跑回車窗前,看見那個女紅衛兵還在地上躺著。人們都在忙自己的,沒有誰管她。
大碾子把水遞給金達萊,然後去攙女紅衛兵。當把女紅衛兵翻過身來,大碾子大驚:女紅衛兵已經死了!大碾子發現女紅衛兵下身、地上有一攤液體。
大碾子大喊:“來人啦——來人啦——”
站臺已空無一人,列車徐徐開動。金達萊大叫:“賀解放,快爬上來!她睡半天了,我喊都喊不醒,你把她先舉到車窗上來,快!”大碾子猶豫地放下女紅衛兵,不得不爬上車去。
列車漸漸加速。金達萊從車窗伸出頭去,一邊向站臺看,一邊埋怨:“叫你把她弄上來,你怎麼……”
大碾子:“……她已經死了。”
金達萊及周圍的紅衛兵一驚:“什麼?”
大碾子突然想起什麼,奪過金達萊手中的缸子——缸子已空。他吼道:“你怎麼把水都喝了!”
金達萊怯怯地:“我太渴了,對不起……”
大碾子:“不是這個意思……那個女的就是因為尿憋得無法上廁所,又不好意思尿在褲子裡,跳車的時候,肯定是膀胱炸了!”
“啊!”眾人大吃一驚。紅衛兵們紛紛把頭伸出車窗。
列車飛速駛離。那女紅衛兵孤獨地蜷在站臺上,轉瞬就變成一個小黑點而消失了。
——這一慘景為筆者當年親眼所見
另一車廂。
鹿兒正好躺在司馬童、喬喬、丁丁頭頂的行李架上。他向下問道:“是不是沒來得及打水?來——”鹿兒把自己壺裡的水給司馬童的杯子倒滿。
“謝謝,你是哪個學校的?”
鹿兒:“華夏理工大學。”
司馬童:“噢,大學生。”
鹿兒:“可惜剛上一年。”
丁丁:“什麼?你說可惜?!”
鹿兒連忙申辯:“沒別的意思,沒別的意思……你們是幹部子女吧?”
丁丁:“是。”
鹿兒:“而且是軍隊的幹部子女。”
喬喬:“這也看得出來嗎?”
鹿兒:“都不用看,聽就聽出來了。”
喬喬:“為什麼?”
鹿兒想想:“說不清。”
丁丁:“你說你對軍乾子女什麼印象?”
鹿兒又想想:“說不清。”
司馬童很衝:“說不清就是說清了,如果是好印象你不會說不清。”
鹿兒:“對了,你們一說話就是這種味道,一聽就能聽出來。”
司馬童、喬喬、丁丁相視,笑笑。
鹿兒:“說實在的,我真有些見了你們就害怕。也許我是山裡長大的,從小就跟姑姑一人在一起,沒見過大世面。”
丁丁:“山裡長大的,你怕狼嗎?”
鹿兒:“狼倒不可怕。”
喬喬笑:“你罵我們。”
鹿兒:“我?我什麼時候罵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