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君谷驚喜地道:“是真的嗎?老夫平生僅此一友,還是打出來的交情,老夫用了三十七種功夫,攻了他三百七十九招,他卻始終都以七招來化解,當然平分秋色。
老夫心折自動認輸,他也不肯居勝,結果相交成友。欣聞故人藝事更進,實在值得高興,他現在在哪裡?”
南宮素秋笑道:“這個和尚雄心大得很,他準備改號到一招時,才定下來不再流浪,所以又云遊四海,歷練他的武功去了。”
黃君穀道:“他初出江湖時才三十歲,經過三十年的時間,才從十招簡化為七招,等他到一招時,要多少時間。”
“這可難說,藝事到了最後,已經不是功力深淺的問題,而是一種頓然間的領悟,往往摸索幾年不得,而於片刻間領會到了一招。
他前幾次進境都是如此,因此,他的情形是很難預料的,很可能在一兩年內,他就達到了這個境界也未可說。”
黃君谷欣然道:“那倒是件值得高興的事,蘇老弟,那和尚和老夫一樣,難得交上個朋友的。
他既然和你相知如此之深,交情必定不淺,而你的一身功夫也值得欽佩。咱們這一架就不必再打下去了。”
南宮素秋笑道:“正是這話,打架哪有喝酒聊天好玩,改天我們另找地方聚聚!”
“好!我來找你!你住在哪裡呢?”
“居所未定,但是我這侄兒在西廠,每天我總要來逛一趟,前輩只要在半天前有人送句話過來,約明時間地點,再晚必準時前去赴的。”
“就這麼說定了,咱們下次再聊。”
兩人各自一拱手,各回到座上去了。
這一場總算是雙方都沒輸!
東廠略存面子,但他們也看出來,再要打下去,輸的必然是黃君谷,能維持這個結果,已經很好了。
由此也可以看出西廠這邊,確是實力不錯,由於黃君谷已是他們這邊最佳的好手,所以忠順王也不敢再挑戰了。
他打了個哈哈道:“今日酒足飯飽,改日有機會當再回請各位到舍間一敘,告辭!再見!再見!”
他說走就站了起來,其餘的人自然也跟著感到意興索然,因為這一會,又折了一個好手,且是十三邪中人物,算來殊為不值。
汪振等人少不得要送一陣,可是等他送完客人回座發現南宮素秋也走了,不由詫然道:“那位蘇先生呢?”
南宮少秋道:“多半是走了,他的脾氣很怪,乘興而來,興盡而退,經常不打招呼的,我伯父也隨他,跟這種人交往,唯一的方法就是由他高興…”
汪振道:“可是他的武功卻著實令人欽佩,咱家本來想好好借重他一下的!”
“老伯若是想特地給他一個職銜,還是不必多此一舉了,說不定反而把他嚇跑了。他對小侄頗為關切,只要有事,找他幫忙是一樣的!”
“眼前就會有事,東廠那邊今天又吃了個大虧,朱由忠那傢伙不會甘休的,他手頭還有幾個十三邪中的老怪物和幾個黑白道上的好手,都在外面辦事未回,等那些人一回來就會再找我們的!”
南宮少秋笑道:“這倒不打緊,我叔叔說過了,短期內他會留京不走,此外若有需要,他還要找幾個朋友來幫忙,絕不會叫我吃虧的!”
這時做客人的盧凌風也過來湊趣道:“汪老,忠順王自從視事之後,還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你有了南宮公子這位好助手,今後可以揚眉吐氣了。”
汪振笑道:“彼此!彼此!盧大人,在編制名義上、他們都還是屬於你錦衣衛的!”
“這個下官可不敢居先,事實上有汪老和忠順王這兩位監軍在,錦衣衛的事已經不由下官經手了,自然也管不到他們。
不過南宮公子的令伯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