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問她話。
該死的,我不是沒約她嗎?她這時候怎麼會跑出來?卻見她手中捏著個紙盒,我才恍然大悟,必是為了這盒點心,她才會半夜出來,看來還是我害了她。
我正暗自懊悔,卻聽蕊初又是“啊”的一聲叫,但咽喉被卡,這一聲叫得又低又悶。
我咬咬牙,準備衝出去,怎麼也得求得海公公放過她,忽聽得前面房中一個女子的聲音問道:“外邊是誰?”
這聲音陰森森地,我聽得明白,正是皇太后的話聲。終究還是驚動了假太后!
海公公在蕊初身後一按,蕊初的身子便軟軟伏倒,看著胸口起伏,多半是被點了穴道,我稍稍鬆口氣。
海公公將蕊初放在一邊才回道:“奴才海大富,給你老人家請安啦。”這聲音也是陰森森地,殊無恭謹之意。
只聽太后道:“你要請安,怎麼白天不來?半夜三更的到來,成什麼體統?”
海公公道:“奴才有件機密大事要啟稟太后,白天從多耳雜,給人聽到了,可不大穩便。”
我料想是跟當年的順治帝有關,按耐下內心緊張,細細往下聽,手中卻把匕首攥得緊緊,一等海公公有難,便是拼了命也要救他。(怎麼樣?最遊小雪大大,偶可是讓小桂子搏命了!保證還大大個活生生的海公公,呵呵……)
只聽太后哼了一聲,道:“有什麼機密大事,你這就可以說了。”
海公公道:“太后身邊,沒旁人嗎?奴才的話,被旁人聽去可不大好啊!”
太后又哼了一聲,說道:“你有話快講,何必拐彎抹角!你這奴才越發放肆起來了!你眼裡還有我這太后嗎?”
我心裡將這假太后一頓腹誹,什麼玩意,也敢教訓我的海公公,趕明兒個落在我手裡,保管叫你給海公公磕上一百個響頭!
只聽海公公道:“太后既然不想知道那人訊息,那也沒有什麼,奴才去了!”
那人?就是順治嘍?
卻聽得太后急問道:“你有什麼訊息!?”
海公公道:“五臺山上的訊息!”
太后又問:“五臺山?你為什麼說五臺山?難道他去了五臺山?”
海公公道:“奴才沒說有誰到了五臺山上。奴才只說,五臺山上,有一個人恐怕是太后很關心的。”
太后頓了一頓,道:“好,就算你是這樣說。他……他……那個人……在五臺山幹什麼?是在廟裡麼?”她本來說話極是鎮靜,但自從聽得海公公說到五臺山上有一個人之後,就氣急敗壞,似乎心神大亂。
海公公道:“那人是在五臺山的清涼寺中。”
太后舒了口氣,說道:“謝天謝地,我終於……終於知道了他……他的下落……他……他……他……”連說了三個“他”字,再也接不下口去,聲音顫抖得十分厲害。
我好生奇怪:“那個人和這個假太后又不是真夫妻?為什麼假太后對他這樣關心?”
只聽皇太后喘氣很急,隔了半晌,問道:“他……他……他……在清涼寺幹什麼?”
海公公道:“太后真的想知道?”皇太后道:“那還用多問?我自然想知道。”
海公公說道:“主子是出家做了和尚。”
太后“啊”的聲,氣息更加急了,問道:“他……他真的出了家?你……你沒騙我?”
海公公道:“奴才不敢欺騙太后,也不用欺騙太后。”
太后“哼”的一聲,道:“他就這樣忍心,一心一意,只……只是想念那……那狐媚子,把國家社稷、祖宗百戰而創的基業……都拋到了腦後,我們母子,他……他更不放在心上了。”
海公公冷冷的道:“主子瞧破了世情,已然徹大悟。萬里江山,兒女親情,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