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師伯,不會錯,我認得師兄的筆跡。”
只聽吳立身讀道:“‘吳師伯:桂公公是自己人,義薄雲天,幹冒奇險,前來相救,務須聽桂公公指示,求脫虎口。侄舟手啟。’嗯,這上面畫了我們沐王府的記認花押,倒是不假。”
我聽劉師兄在信中稱讚自己“義薄雲天”,心中更是歡喜,說道:“那還有假的?”
吳立身卻臨危不懼,仍要查究清楚,問道:“請問閣下尊姓大名。何以肯加援手?”
我乾脆道:“索性對你們說明白了。我是天地會青木堂的香主,名叫韋小寶。我們天地會中有個老頭兒,叫做八臂猿猴徐天川,為了爭執擁唐、擁桂什麼的,和你們沐王府有些紛爭。我與你們沐小王爺也算是有點深交(真的是深交,我可沒騙人!),受他所託來救你們三位出去,賠還給沐王府,以便顧全雙方義氣。”
了取信,我還把沐小公爺的信物,一塊貼身玉佩拿給他們看。
跟天地會的糾葛,吳立身知道得很明白,又看到信物,更無懷疑,不住的搖頭,又點頭,說道:“這就是了。在下適才言語冒犯,多有得罪。”
我笑道:“好說,好說!我已經有法子幫你們逃出去,你們可要和我演好這場戲!”
三人不住點頭答應,連那搖頭獅子也不搖頭了。
我叫來張康年,吩咐道:“煩你再帶個訊,叫膳房送兩桌上等酒席來,是我相請眾位哥兒的。”
張康年喜道:“公公又賞酒喝。只要跟著公公,吃的喝的,一輩子不用愁短得了。”
當下招呼眾侍衛落座。
我故意吆喝道:“把酒席擺在犯人廳裡,咱們樂咱們的,讓他媽的這三個刺客瞧得眼紅,饞涎滴滴流。”
酒席設好,御膳房的管事太監已率同小太監和蘇拉(按:清宮中低階雜役,滿洲語稱為“蘇拉”),挑了食盒前來,將菜餚酒壺放在桌上。
我大笑道:“你們三個反賊,幹這大逆不道之事,死到臨頭,還在嘴硬,現下瞧著老爺們喝酒吃菜,倘若饞得熬不過,扮一聲狗叫,老爺就賞你一塊肉吃。”眾侍衛哈哈大笑。
吳立身罵道:“狗侍衛、臭太監,我們平西王爺指日就從雲南起兵,一路打到北京來,將你們這些侍衛、太監一古腦兒捉了,都丟到河裡喂王八。”
我也不理會他,站起身順著酒席桌子,給眾侍衛都滿滿斟了一杯酒。
張康年等都一齊站起,說道:“不敢當,怎敢要公公斟酒?”
我舉杯道:“大家自己兄弟,何必客氣?”舉起杯來,說道:“請,請!”
這酒裡早已讓張康年放好了足量蒙汗藥,我自然不會真的喝下。眾侍衛連同張康年一干而淨,不一會兒就東倒西歪,昏了過去。
我摔下杯子,先奔過去掩上了廳門,拔出匕首,將吳立身、方怡、敖彪手足上綁縛的牛筋盡數割斷。我這匕首削鐵如泥,割牛筋如割粉絲麥條。
吳立身等三人武功均頗不弱,吳立身尤其了得,三人雖受拷打,但都是皮肉之傷,並未損到筋骨。方怡怯生生道:“桂公公,咱……咱們怎生逃出去?”
我讓他們各自挑了施威服飾換上,三人迅即改換了裝束。
我又道:“你們跟我來,不論有誰跟你們說話,只管扮啞巴,不可答話。”
這才開了廳門,領著三人出去。
一出侍衛房,反手帶上了房門,徑向御膳房而去。
御膳房在乾清宮之東,與侍衛房相距甚近,片刻間便到了。
來救人之前,我已經秘密知會了會里兄弟,只見錢老闆早已恭恭敬敬的站著等候,手下幾名漢子抬來了兩口洗剝乾淨的大光豬。
我臉色一沉,喝道:“老錢,你這太也不成話了!我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