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入口冰涼,顯是冷了多時的茶水。
那時在窗外的必定是海公公無疑,他能出手為了自己傷了鰲拜,應該不會為我瞞著他與皇帝聯合著殺鰲拜而惱我。
但那晚他抱著我的手臂為何又會為鰲拜的出現而顫抖。莫不是對那廝餘情未了?
我腦中一片混亂,怕見海公公,卻更怕海公公從此著惱了我,再也不見我。
天色漸暗,送膳的小太監站在門外喊了兩聲,見屋內燈火不亮,便將食盒放在門口,退去了。
我坐在漸漸漆黑的屋裡,想著那個替我病中一勺一勺餵食的人兒,想著那個溫柔地望著我,笑著寵我的人兒。想著想著兩頰溼溼涼涼,一摸竟是淚水。
我暗自賭咒發誓,若是海公公能回來,我便此生陪著他,再也不去管原著裡頭的小桂子會怎麼樣,一心一意地對海公公好。
只是我當時決未想到,這頭回賭咒發誓,竟到後來成了空,命運終究將我推離了這個寵我愛我的人兒,不得不再次感嘆,原著的力量是何其強大,不可抗拒……
(其實是作者想看小桂子總受,若他對海公公一心一意了,那後面還掰得下去嗎?)
畢竟是剛從鬼門關回來,又在冷屋裡坐了一下午,我哭著哭著,徑自趴在桌上睡去了。
迷迷糊糊中,聞著那淡淡的桂花味兒,我猛睜開眼,屋裡頭點上了燈,暖暖的燭火映著床邊的人兒。
我的委屈一下全湧了出來,撲在海公公的懷裡,哇地大哭起來。
他也不說話,擁著我輕輕拍我的背。
我這一哭足有頓飯工夫,才逐漸轉向哽咽,含著淚花,腫著眼問:“公公不要小桂子了?小桂子不聽話,公公惱我好了,可別扔下小桂子。”
海公公輕點我的鼻尖笑道:“公公怎麼會不要小桂子呢?小桂子可是公公的心頭肉呢!”
(fifiya插一句,偶要寫小桂子是海公公的私生子,會不會有人打偶?表打,表打,偶只是隨便說說的呀……表扔番茄!哎,雞蛋要扔也扔個新鮮的呀……fifiya逃命去了……)
“那鰲拜呢?”我小心翼翼地問。
海公公低頭摟著我,淡淡道:“那種人怎麼比得上我的小桂子,死了倒也乾淨。”
聲音中顯出幾分陰森的味道。見我白了臉,海公公又笑著道:“不說那人了,今兒個太后著我出宮採辦,看公公給你帶什麼來了?”
他不知從哪裡變出串冰糖葫蘆,在我眼前晃晃。
我破涕為笑,當然不是為了那串小孩子才喜歡的冰糖葫蘆,而是為了他那句奉太后命出宮採辦,原來他不是惱我,也不是故意不理我,他只是有事而已。
當下咬了一大口冰糖葫蘆。這北京城裡的名小吃味道還是不錯的。
拿在手上,一顆一顆地舔,心裡暗忖,回頭有機會出宮一定要找機會多買兩串。
不過我此時自是不知以後會為了冰糖葫蘆吃足苦頭,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打廣告時間,關於冰糖葫蘆的苦頭到底是什麼苦頭呢?其實對小桂子是苦頭,對某人可是甜頭呢!那這個甜頭會給誰呢?大家不妨猜猜看,呵呵……)
“小桂子沒用晚膳吧?餓壞了可不好。”
正吃著,海公公取了碗蓮心燕窩羹,一湯勺往自己嘴裡含。
不是給我的嗎?我一怔,卻是海公公含著甜羹吻上了我的雙唇,香舌混著甜羹一起叩開牙關,與我的舌頭攪作一團,香香甜甜,絕對是天下第一美味。
單這一口羹就餵了有盞茶的工夫,要不是怕蓮心燕窩羹會冷了,保管這羹喂到天亮都喂不完。
這一晚,我蜷縮在海公公的懷裡,睡得格外香甜,至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