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電話。
周冽先是喂了一聲,沒聽到岑鳶的聲音,他沉默了一會,方才遲疑的開口:“您好,請問岑鳶在嗎?”
岑鳶問他:“有什麼事嗎?”
聽到岑鳶的聲音,周冽鬆了口氣:“也沒什麼事,我聽林老師說你病了,有點擔心。”
岑鳶語氣不冷不熱的,過於淡了些:“普通感冒而已。”
周冽對於她這個態度也不意外,她對他一直都是這樣,清清冷冷的,他不在意,反正她對誰都這樣。
“今天數學老師把上次的卷子講了,我專門給你做了筆記,待會給你送過去?”
岑鳶禮貌疏離的拒絕了:“謝謝,不過不用。”
周冽似乎還想講些什麼,不過岑鳶沒給他這個機會,她把電話掛了。
剛準備回房間,有人在外面敲門。
岑鳶以為是周悠然出去忘了帶鑰匙,她走過去,把門開啟。
紀丞站在外面,提著一杯奶茶和一盒草莓蛋糕。
他頭髮全溼了,身上也沒好到哪裡去。
剛下車就開始下雨,他也沒帶傘,一路跑過來,還好蛋糕沒溼。
紙盒子裝的,他擔心打溼,用外套包著。
也不敢跑,怕撞壞。
岑鳶眉頭皺著:“怎麼溼成這樣了。”
她擔心紀丞感冒,連忙讓他進來,去洗手間拿了自己的毛巾給他:“你先擦一下,我去拿吹風機。”
紀丞把奶茶喝蛋糕放下後,看著手裡的毛巾,愣了半晌,沒動。
上面似乎還有岑鳶身上的香味,很淡,但是又聞的仔細,不靠近都能聞清楚。
岑鳶拿著吹風機出來,見他紅著一張臉站在那,以為是感冒了。
連忙把吹風機遞給他:“你先把頭髮吹乾。”
紀丞的頭髮短,很快就吹乾了。
岑鳶問他怎麼過來了。
紀丞說:“我去你們學校接你,結果碰到你同桌,她說你感冒了,今天請假沒來。”
“所以你就來了?”
紀丞心疼的摸她的額頭:“還是有點燒,你吃藥了嗎?”
岑鳶不自然的抿了抿唇:“吃過了,再睡一覺應該就好了。”
紀丞催她:“那你快去睡覺。”
岑鳶無奈:“現在才幾點。”
“還難受嗎?”
“好多了。”
紀丞從外套口袋裡拿出一盒退燒貼,撕開一張給她貼上:“藥店老闆說這個可以退燒。”
冰冰涼涼的,還挺舒服。
他也沒留多久,很快就走了,怕被周悠然看見。
總得給未來丈母孃留個好印象。
那天之後,岑鳶沒有再看到紀丞。
只接到一通他打過來的電話:“學校最近封閉訓練,我估計兩週以後才能出來,你記得按時吃飯。”
岑鳶點頭:“嗯。”
“多穿點衣服,小心感冒。”紀丞囉嗦的要命,“也別去那個破便利店打工了。”
岑鳶拼命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紀丞沉默了一會,然後支支吾吾的,像是還想說什麼,可是又說不出口。
岑鳶也不著急,安靜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