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抬眸,停下手裡的動作:“笑我?”
岑鳶搖了搖頭,又點頭:“你還不挑食,明明很多東西都不吃。”
這是實話。之前家裡的廚師辭職回家,家裡來了新的幫廚,他不熟悉商滕的口味,也不知道他的忌口。
做出來的菜幾乎一大半都是商滕不愛吃的,他不說,不指責,只是那幾天都沒有在家吃飯。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看上去似乎很好說話,其實是惡劣到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想說。
算得上是有些扭曲的性格,這樣的人很難和人交心,也很難託付真心。
商滕把排骨和藕切好以後,分別放進兩個碗裡,端給岑鳶:“蔥薑蒜也給你切一點?”
岑鳶說:“切點胡蘿蔔吧。”
商滕似乎有點意外:“胡蘿蔔?”
“嗯,放在一起煮。”
“不是不愛吃嗎。”
岑鳶不算特別挑食,和商滕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只是不太愛吃胡蘿蔔而已。
但她覺得總挑食不太好,還是得慢慢嘗試。
“燉湯的話,味道應該沒那麼奇怪吧?”
雖然是這麼想的,但心裡還是沒底,說出來的話也沒什麼底氣。
商滕笑的有幾分寵溺:“嗯。”
他又給她切了點胡蘿蔔。
岑鳶就站在一旁看著,離的有點遠。不是她自己想站這麼遠的,而是商滕以怕傷到她為由把她趕過去的。
岑鳶看了一會,突然覺得現在的商滕性格也不扭曲了,反而還有點賢惠,尤其是戴上圍裙以後。
又能主外,又能主內。
他以前是什麼樣子的,岑鳶好像記不太清了。
反正是有點討人厭。
商滕把胡蘿蔔切好了,問她還需不需要別的。
岑鳶搖了搖頭,把碗接過來:“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我們互不打擾。”
岑鳶說這話其實也沒其他的意思,純粹是因為她覺得做飯就應該專心,不然很容易漏放這個多放這個。
商滕看著和自己距離有點遠的岑鳶,突然覺得這個房子的佈局不太好,廚房怎麼做的這麼大。
他的菜做好了,岑鳶的湯還在鍋裡燉著。兩人就坐著等了一會。
岑鳶說湯可以等會再喝,不著急,但商滕非要等。
他說好不容易得一次犒勞,總得讓他有個不錯的體驗。
岑鳶有時候也會覺得奇妙,她居然也有笑他幼稚的那一天。
看來書上說的沒錯,人在戀愛以後,行為舉止,都會變得反常。
現在的商滕可不就是反常嘛。
要是讓他之前交過手的合作方看見他現在的樣子,估計得驚的下巴都掉了。
他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最近氣溫高,飯菜不容易冷,等了十來分鐘也沒事。
臺是隨便調的,某部警匪片,雖然說是警匪片,但某些劇情反而有點像恐怖片。
岑鳶看到嚇人的地方,手緊緊的攥著袖口,想看,又不敢看。
商滕走過去,把她摟在自己懷裡,用手捂住她的眼睛:“看嗎?”
岑鳶猶豫了會,聲音小:“留一道縫。”
商滕無聲的抿唇笑了,手指微微開啟,給她留了道指縫。
岑鳶就這麼看完了那個劇情。
湯好了,她盛了兩碗端出來,讓商滕嚐嚐自己的手藝。
商滕喝了一口,岑鳶問他:“怎麼樣?”
他點頭:“很好喝。”
然後岑鳶就笑了,滿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