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知我所言非虛,還請三位慎重考慮一下,我們天脈堂一千九百年威名,豈是這些小輩可以撼動的!”
胡敬賢這樣說自然有他的算盤,他雖然經常口不擇言,可現在卻異常清醒,如果這次比鬥輸了,等待他的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出主意去堵東華別院的是他,出面比賽聚靈術的也是他,而衛展眉要的是兩位武聖的胳膊,他若輸了,首先兩隻胳膊就得被折斷來!
然後他可以輸,天脈堂的名聲卻不可以輸,天脈堂為了挽回聲望,少不得要給他一些處置,甚至有可能將他驅逐出堂,對於習慣了以天脈堂供奉身份作威作福的他來說,這可比折斷胳膊更難承受!
因此,最後一項,非比不可,如果能在這一項中僥倖獲勝挽回一些天脈堂的顏面,那麼事情還有可為,否則的話,反正他失去的不會比現在更多了。
他的話語讓宇文羽稍有些為難,如果衛展眉一方執意不比第三項,而是要他宣佈最終勝負的話,那麼他就不好再說什麼。他看了一眼童畫,又看了看衛展眉,還是向著衛展眉道:“衛郎君,胡敬賢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你看呢?”
“莫說前輩,就是我,其實也很感興趣,不知道我家娘子製作的聚靈陣實際效果究竟如何。”衛展眉攤了攤手,卻又補充了一句:“但今日之事,我已經將之託付給了我家娘子,她怎麼說,那就怎麼算。”
這話說得童畫粉頰鮮紅,用水汪汪的眼睛往衛展眉這兒瞄了一下,若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只怕要立刻撲入衛展眉懷中獻上香吻了。
宇文羽人老成精,這個時候當然明白,衛展眉現在是要將他的夫人這位童氏推上前臺來,雖然他不太明白衛展眉為何做出這樣的選擇,不過花花轎子人抬人,看到童畫的聚靈術水準後,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決定。所以,他轉向童畫,臉上堆著笑容:“衛夫人,你看接下來當如何是好?”
他以武神之身份,同時又是聚靈術匠聖,這樣對著一個還沒有到武體期的少婦如此說話,算是給足了面子。童畫嫣然一笑,原本她是小家出身,身上還帶著一種小家碧玉的束手束腳味兒,可現在一笑之後,她那種束手束腳的氣質完全不見了,她迎著頭,眯眼看著胡敬賢,輕蔑地哼了一聲道:“若是這位姓胡的提出要求,我是無論如何不會理會的,誰耐煩把寶貴的時間用在應會這種不知所謂的傢伙身上。不過若是宇文前輩之命,我自然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話說得,就在衛展眉身後的童年臉上露出愕然的表情,而童賀川眼睛瞪得老大,打量著自己女兒的側影:當著一位武神說出這樣不卑不亢的話語的,真是自己那個女兒麼?
想當初自己為她求託到宋家為記名師傅,她都興奮激動得睡不著覺,可現在,面對武神,她已經落落大方,能到這一步,除了她自己的天賦與努力,還要多虧了自己的女婿!
想到這,童賀川又回頭看了一眼兒子,忍不住去擰住他的耳朵:“瞧你家妹子,如今的出息,再看你,這麼久也沒見著什麼長進!”
“那能怪我嗎,妹妹可是跟妹夫睡一張床的,自然受了他的影響!”童年失口道。
這話說出,聽到的人不禁啞然失笑,而童賀川老臉通紅,好在旁邊與他關係好的傅大門出面解圍:“喂喂,我說老童,你教訓兒子也該回去教訓,不要當著這麼多人面啊。”
童賀川就著梯子下臺階,瞪了童年一眼:“回去再找你算賬!”
他們這小小風波,也只有衛家自己人注意到了,別的人注意力全集中在宇文羽身上。見童畫如此給自己面子,宇文羽也不推託,他朗聲道:“今日勝負,其實已經有了結果。”
他這話說出,那邊胡敬賢頓時不幹了,剛要插嘴說話,卻見宇文羽猛然怒眼一翻,一股強大的威壓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