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等我放完假了再說吧。”
他淡淡地回話:“幫我個忙,嗯?”電話裡聽不清楚聲音的起伏,楊依依卻猜得出他說這話時的表情,似笑非笑、篤定不已。
楊依依皺了皺眉頭,固執倔強地說:“到底什麼事?不關我的事我肯定不參與,沒下限的事我肯定也不參與,還有……你的私事我也不想參與。”說白了,就是不願幫你這個忙。
其實連她自己也不明白,她為什麼從開始就一直排斥著陸子霄。或許起先還能理解,可陸子霄已經做了太多,早能挽回了丟在她心目的形象了,可她仍舊不願與他多接觸,這是為什麼,她也不懂。
大概是每次想到或者見到陸子霄時心底總有著隱隱地不安和慌張?可她為什麼要害怕呢?在害怕些什麼?
她怎麼都想不通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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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依依還是答應了陸子霄,只因為陸子霄的一句話。
他說:“只要你跟我出去就行,我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事情,只要讓我爸媽放寬心,別再讓我相親。我想,你應該也正愁這個吧?”
的確,正中要點。
大年初三,楊依依沒有綵衣娛親的煩惱,一大早起來後去樓下晨跑,回家後正好和爺爺奶奶一起吃早飯,吃完早飯陪奶奶去菜市場採購,回來幫著奶奶進廚房幹活,吃了午飯後就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了會電視,同爺爺奶奶嘮了會兒嗑,隨便找了本書看了起來。
很快就到了晚上。
吃晚飯的時候,依依吞吞吐吐地對奶奶說:“奶奶,我今晚要出去。”
“去哪兒呀,和誰?”
“陸子霄。”
奶奶聽後,眼睛頓時一亮,忙點頭不止:“去吧,別太惦記著家裡,我們會先睡的,要是晚了讓他送你回來,路上小心點,啊?”
看,這就是急著把她送出去的奶奶的態度,要是她說跟陸子霄沒戲,奶奶估計真會再給安排一場又一場的相親,這個假期她就別想安安分分安安寧寧地過了。
算了,豁出去了,能躲一天是一天,暫時就這樣得過且過著吧,陸子霄至少是認識的,既然兩人都有這樣的需求,那麼的確可以抵擋一時,反正她馬上就會回部隊的,還不能經常回家,奶奶也不能管到太多,至於以後……再說吧,以後的事情誰都猜不到。
陸子霄很準時,七點打通了她的電話。
“依依,我在樓下等你。”
依依應了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換上了一雙雪地靴便下樓去了。
七點的冬天早已進入夜幕,昏暗下,楊依依看見一個隱隱綽綽、頎長挺拔的身影靠在那輛路虎高大威武的車身上,他穿著與前天差不多的正裝,西裝襯衫領帶,長到膝蓋的深灰色大衣,深棕的圍巾,整個人和他黑色的車子一起融入瞭如潑了墨般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如果不是襯衫那皎潔的白,楊依依也許就找不到他的方向了。
陸子霄垂著頭,似在沉思,又似在怔忡發呆。
不知為什麼,楊依依意料中他會叼著根菸等在那裡,可是他沒有。楊依依想了一下,他應該是不抽菸的吧。
她走過去,陸子霄正好抬起頭,看她的眼光中掠過一絲訝異,但很快就收回了眼神,站直了身體。
“你來了?”
“嗯。去哪兒?”
“先上車吧。”陸子霄執起依依的手,拉著她繞到車的對面去,替她開啟了車門才鬆手。
依依的手心微微發燙,她抹了抹手汗,彎腰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陸子霄開了會車後,車廂已被空調開得很暖,楊依依就覺得熱,就脫下了外面黑色短款羽絨服。
她今晚穿得很簡便,黑色羽絨服,淡灰運動褲,配一雙黑色的雪地靴。他沒說要帶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