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傳來喧鬧之聲。前方的二公子走了幾步,忽然停下腳步。只見前方站了一個青衣小婢,正是白琉嫣身邊的小月。
白瀲晨微微皺眉,玉珠早已搶先一步,問道:“你是琉嫣小姐身邊的小月?怎麼站在這兒?你們小姐呢?”
那小月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忽然就那麼湧出了幾滴眼淚,道:“小姐先回去了。她讓奴婢帶些話給二公子。”
白瀲晨沉默著,半晌才道:“不必了。本公子不想聽。”
那小月頓時哭的上氣不接下去,抽噎道:“公子難到不明白小姐的心思麼?小姐說過,今日一見即是永別,難到公子連這點憐憫之心都沒有?”
白瀲晨本就蒼白的臉更白了幾分,他道:“那好,你說吧。”
小月卻猶豫起來,她看了看玉珠和清音,為難道:“可是……小姐說的話……不能讓外人聽到,請公子過來幾步。”
白瀲晨淡淡道:“她們不是外人,你說就是了。”
小月卻還是滿臉為難的神色,她道:“公子真的不能通融一下麼?”
白瀲晨踏出一步,卻又不動了:“你到底說是不說?”
那小月咬著嘴唇,一副豁出去的神情,道:“公子,奴婢說就是了……”她緩緩向白瀲晨走來,口中道:“小姐說,她曾經……”就在離白瀲晨幾步之遙的地方,她忽然從腰間摸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猛地刺了過去。
混亂
清音只來得及驚呼一聲,小月已衝到白瀲晨面前。那一刀刺的又快又狠,如果白瀲晨躲不開,他的心臟就要開個洞了。在那電石火光的一瞬,白瀲晨身子向後一斜,刀刃險險擦過衣襟,並無傷及要害。小月不禁吃了一驚,在她的情報裡,白氏二公子並不會武功。但她很快穩住腳步,又是反手一刀。眼看著白瀲晨這次已經無法躲開,她忽然覺得手腕一麻,接著胸口一痛,人就那麼重重地飛了出去。
出手的是玉珠,她早在小月走來時就已暗自戒備了。白氏一族的貼身侍女,身負照顧主人的重任,哪個不是身懷絕技?只見小月倒在地上,嘴角漸漸沁出鮮血。玉珠知道她已經深受重傷,厲聲道:“你好大的膽子!說!是誰派你來的?”
小月喘息著,眼珠轉了轉,突然指著白瀲晨叫道:“當然是小姐!你傷了小姐的心,她要你死!”
白瀲晨沉默著,忽然苦笑了一下,歷來毫無情緒的雙眼盈滿痛楚之色。玉珠氣急,叫道:“不許胡說!否則我殺了你!”
小月卻絲毫沒有恐懼的神情,道:“你殺了我也沒用,今天他休想回到白府!”
玉珠更是惱怒,自腰間取出一支長鞭,殺了過去。小月雖然身受重傷,但是仍在勉力支撐。兩人纏鬥在一起,一時間竟然也沒有分出勝負。頓時煙塵漫天,周圍的行人避之不及。
玉珠和小月激鬥,白瀲晨卻低著頭,神思恍惚。清音猶豫片刻,屏住呼吸,慢慢向後退。也許能否逃出這城就在此一舉了。誰知剛退了幾步,她忽然覺得背後有一絲寒氣襲來,令人汗毛倒豎。她怔了下,忽然醒悟過來,猛地向前一撲,在地上打了個滾。只聽“當”的一聲,一把利劍刺到她剛才站立的地方,入地一尺有餘。
清音大吃一驚。這人好大的力氣!只見一雙靴子出現在刀旁,黑麵黑底,其上綴著一道古怪至極的花紋。那靴子的主人握住劍柄,就將劍拔了出來,看似毫不費力。他彈了彈劍身,笑道:“真不愧是隱鳳白氏的人,這一劍也躲得開。”
清音伏在地上不敢妄動,更不敢言語。她心中鬱悶不已,想不到這白二公子就跟唐僧似的,出府一次就遭人追殺。看來城主禁止白瀲晨出府不是沒有道理的。而且對方顯然知道他們的身份,這互換身份的把戲也玩不通了。只是白琉嫣為何要殺他們?真是由愛生恨麼?可是聽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