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驚,臉上卻不動聲色:“仁兄確定?”
他笑得不懷好意:“搜搜不就知道了。”
我笑道:“那倒不必。”說罷伸手往那女子鬢間一探,一枚銅錢已夾在手指中。
那女子驚呼一聲,自是不知我何時將銅錢藏到她身上。那男子幾聲冷笑,口中道:“妙啊妙,好一個偷天換日!”說罷快如閃電般地擒住了我的手腕,我根本來不及閃躲,只覺腕上一陣痠痛,耳邊聽得那男子道:“你自始至終將銅板藏在手中,以為這點伎倆就能騙過我嗎?”手上加力,我只覺手腕被捏得“咔咔”作響,幾乎便要折斷。我的倔勁被激起,強忍疼痛大聲道:“你並未從我身上找出銅板,又憑什麼如此說?”
他挑眉道:“還不服氣?好啊,本大爺今日便廢了你這隻手。”
我反倒鎮靜下來,冷冷道:“你武功在我之上,我自是無法反抗。今日之事純屬誤會,我已道歉,你仍步步相逼。賭局並未分輸贏你卻以蠻力相欺。我懶得與你這等無理之徒多費口舌,要殺要剮隨便你。”
他眼中戾氣一閃,忽然縱聲狂笑:“好一個伶牙俐齒,看在你這小子有股子硬氣,本大爺今天就饒了你。”說罷放開我,我抽回手腕,只見腕上已是一圈紅痕。
我整了一下衣衫,起身道:“還我匕首!”言語間也不再客氣。
他哼了一聲:“這匕首不錯,本大爺先玩兩天,膩了再還你。”
“你…”我氣結,卻也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他挾著那女子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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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巧化風月結金蘭 。。。
竹林中莫名其妙失了匕首,我一連幾天心情低落,鬱鬱寡歡。這日收工天色已晚,我從酒樓出來,正要回家,眼前忽然閃出一人,我一看,正是那日奪我匕首的男子。
他一身黑衫,長身玉立,仍是一臉放蕩不羈的神色。我心中戒備,警惕地看著他。他看出我的緊張,眼中帶了戲謔的神情。
我見他又來尋我,心念一動,反正也打不過他,與其硬碰硬,不如用懷柔之道。我扯出一抹笑容:“原來是仁兄呀。這麼晚前來,有何貴幹?”
他一怔,沒想到我態度如此大變,便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
我暗忖:你這樣的魔頭還是少找我為妙,一個不高興又要我折胳膊斷腿。心裡惦記著拿回倚天,便笑道:“所謂不打不相識,既然你我二人如此有緣,玉瓷請仁兄喝一杯如何?”
他嘿嘿一笑:“算你識相,去哪裡喝?”
我眼珠一轉:“請仁兄等我一下。”轉身進了酒樓,片刻後拿了一壺酒和一個油紙包出來,衝他揚了揚手中酒壺:“走吧。”
我倆一路回到我住的小院,我沒有進門,從牆外直接躍上屋頂,倆人在屋頂上坐下,我把手中的酒壺放下,又從懷中掏出兩個小酒盅,倒滿,遞了一盅給他,他毫不客氣一飲而盡,我拿了另一盅慢慢啜著。
他給自己倒滿酒,又開啟油紙拿了塊醬牛肉大口嚼著,見我拿著酒盅小口抿著,譏諷道:“你這也算喝酒?”
我笑道:“我少喝些,仁兄不就可多喝些?”
他打量了我一下,譏諷道:“明明是酒量不行,說得倒好像多大方似的。”
我無奈一笑:“什麼都瞞不過你。”
他不屑地嗤道:“你還吃奶的時候本大爺就已經在江湖上揚名了。就你那點鬼機靈,不過是逗本大爺一個樂罷了。”說罷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
我苦笑,看來他已經看出我是女子身了,趕緊岔開話題:“還沒請教這位仁兄的名號?”
他仰頭喝乾杯中酒,湊近我耳邊邪聲道:“好好記住了,我的名字是蒼。嘯。天。”
我揉了揉被他氣息吹得麻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