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工部去,讓他獻上去,好給朝廷增光啊。”
周圍圍著的那一群各院的奴婢們個個這會子都拿異樣的眼神看著慕容婉兒和慕容觀,誰心裡都亮著呢,你說一個大字不識的小廝哪有本事調配畫畫的墨汁,而且,他又沒墨,這事分明是有人冤枉呢。
這會子大家看慕容薇的眼神可就全變了,誰都看得出此事是衝著她來的,沒想到這位過去不顯山露水的三姑娘竟然這般厲害,幾句話的功夫,一下子把處境來了個逆轉。
慕容婉兒一臉灰敗,氣得撓心撓肝的疼,這死蹄子太狡猾了,一下子她就著了她的道了。
慕容觀也是鬧得沒臉,見僕人們異樣的目光,正著惱呢,便看到大公子慕容甫和一位錦衣公子路過,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連忙道:“對,多虧三妹提醒,否則哥哥真是冤枉了好人。定是有那識文斷字的偷了硯臺,見事蹟敗露嫁禍給水生的。來人,快把水生抬下去好好治,再賞五兩銀子給他。”
慕容婉兒瞪大眼睛,正要說話,慕容觀卻狠狠扯住她衣袖,示意她不要開口。
“怎麼回事,一群人都擠在這幹什麼?”一道略顯嚴厲的聲音頓時嚇了她一跳,抬眼看到慕容甫,連忙噤聲了。
周圍一群圍觀奴婢們行了禮,頓時做鳥獸散撒歡逃了。
慕容薇這還是回到府裡後第一次見到這位大哥,只見他約十八九歲模樣,與父親生得有七分相似,劍眉星目,溫文儒雅的樣子,只一雙黑眸十分嚴厲,透著迫人的威嚴,讓人看了便心生懼意。
聽說這位大哥馬上就要成親了,娶的是安郡王的女兒。
慕容觀最怕這位大哥,此刻伏低做小,低著頭道:“沒什麼,只是在懲罰下人。”
慕容薇早低著頭躲在後面,她剛剛看到有外客在,怎也不方便見面。
患得患失
慕容甫也是見到兩個妹妹在,不好多呆,便道:“既結束了,便好好讀書吧。”
說罷帶了身旁那錦衣公子離開,自然會有人跟他彙報這裡的情形。
“這是出了什麼事兒?”那錦衣公子十六七年紀,天水藍的織錦掐絲袍,腰束玉帶,佩著玉,烏髮用玉冠束起,飛眉橫鬢,眼鎖黑玉,正是少年風流俊俏,好似早晨八點的太陽,朝氣蓬勃。
此刻他倒是好奇地回看了眼,正見到慕容薇抬起頭來,一雙懾人的黑眸宛如月影般驟然投射在他平靜的心湖上,蕩起一陣漣漪。
他頓時凝了眼,一時心中一震,見她轉過頭去,頓時有些失望。
想停步看,又覺得不妥,只得向前走去,卻是忽然有些神不守舍。
慕容甫也是正問自己的貼身小廝司墨,這小子早打聽到了情形,此刻笑著說:“公子剛剛來晚了,可是沒看到一出好戲呢。”
這小子慣是聰明機靈,這會子繪聲繪色地把方才的事給敘述了一遍,還把他們的對話都給複述了,模仿得惟妙惟肖的,逗得慕容甫也是笑了好幾回,指著他笑罵:“你小子還真適合去說書呢。”
只是笑著又想起方才之事,分明是老二為難三妹呢,不由皺眉,自己家後院這點子事,他平日是不關注的,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對於母親的做法也很是不以為然,自己是嫡長子,誰又能跟自己爭搶家業?別說那周姨娘沒兒子,就算有兒子又能如何,誰也越不過自己。
沒想到那個從沒注意過的三妹怎麼突然間變得這般聰慧了,很是有些驚奇。
只是這畢竟是自己家的事,終究不方便在外人面前多予置評,隻立刻轉了話題:“安然,你不是說要看我那幅古畫麼?”
蕭安然卻有些神不守舍,他當然也從方才的事聽出了許多訊息,但別人的家事他自然不會當面說什麼,人家兄妹再鬧,那也是人家的事。那女子真個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