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革命,生死已在度外,先生多慮了。”說罷就要閃過楊銳,開門走人。
“呵呵,既然是生死已經度外,那我倒有一辦法,可以讓你們的暗殺大有成效。”楊銳不得不換了一種思路和她們打交道,“還記得昨天下午那些巡警怎麼死的吧,他們可都是被一個人打死的,只要你們有這樣的辦法,那麼殺韃子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方君瑛和程莐都記得昨天下午那些巡警總是忽然的中槍倒地,但看不到哪裡開槍,起初以為很多人躲在暗處開槍,現在卻聽楊銳說是一個殺的,不由的停住了腳步,便是揹著身的程莐也轉過身來看著楊銳。
見她看過來楊銳心中酸酸甜甜,各種滋味都有,不過還是壓下心緒,再道:“下午我睡醒了,就帶著你們去見識見識,什麼叫做暗殺。”說罷就自顧自的走了。
下午五六點的時候,楊銳帶著諸人來到了天津城外,場地都佈置好了,五個西瓜立在二百米遠的地方,隨著一聲聲低沉的槍聲,西瓜全部打得碎裂,鮮紅的果肉在晚霞中四處飛濺。二百米靶打完,再是四百米靶,命中率依舊如此,五個西瓜都被打飛,而最後的七百米靶不再是西瓜,而是復興軍慣用的半人標靶,楊銳不用望遠鏡只能看到幾個小點,只見“砰、砰、砰”的槍聲,那些點似乎是動了一下,而隨後標靶處計程車兵把紅旗揮舞了起來——全部命中!
方君瑛在望遠鏡看著西瓜和標靶一一被命中,但卻完全找不出來是哪裡開的槍。她被這種神乎其神的射擊震撼了,只覺得這才是實行部需要的東西,只要有這樣的槍法,那麼暗殺滿清韃子完全是探囊取物一般。她正在想著,怎麼向楊銳開頭學習這種槍術的時候,滿身樹葉草皮的白茹站起身來,她就在方君瑛幾十米外的地方,可方君瑛卻完全沒有找到。
“如果想學,那我有幾個條件。”楊銳看著方君瑛驚訝的神色,似乎有點得意。
“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得到。”方君瑛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
楊銳沒有搭理她,看著西邊的落日說道:“第一,我和我的兄弟任何事情都要保密,包括救你們的事情也要保密,我不想任何人知道我,包括你和你的那些革命同志。”
第一條似乎並不難,方君瑛點頭,楊銳再道:“槍術只會教給你和程莐,並且你們兩人不許外傳!”
方君瑛再次點頭,楊銳最後道:“最後一條…哎!這不算是條件吧,你既然和程莐在一起,我希望你可以多護著些她,還有就是要刺殺,也要多想好退路,送死的革命不是革命。”
楊銳的話說的方君瑛心中發酸,她何嘗想去送死,她是沒有辦法啊,若是能早一天碰到楊銳,那麼四嫂、張繼、七弟、唐群英他們都不會死了。想到這,她眼中的淚不知道怎麼的流了下來,決然道:“我都答應你!”
楊銳見她答應心中就放心了,他留下白茹幾個人隨著她們去日本,而自己則上了去滬上的船,陳廣壽看著一直站在欄杆邊眺望天津的楊銳,說道:“先生,還是回艙吧。她們也是今天晚上的船,租界紫竹林碼頭上船,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楊銳輕輕的應了一聲,他這一兩天腦子漿糊的很,待到現在要離開,又忽然感覺自己對於這件事情的處理很是不妥,雖然他和程莐算是聯絡上了,即使分開也是短暫的。可是,怎麼把她的心奪回來呢?她似乎被孫汶那一套革命理論給洗腦了。另外便是狙擊手出現在同盟會,會出現什麼蝴蝶效應呢,滿清官員大批死亡?他晃了晃有點發展的腦袋,只覺得做都已經做了,會發生什麼就發生什麼吧。(未完待續。。)
第四十八章 方略
十月的滬上秋高氣爽,黃埔江中航船密密麻麻,岸上更是人潮湧動,久別的滬上雖然熟悉,但又有著諸多的不同,特別是在黃浦灘上有一棟規模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