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九月。
這麼特別的名字,那樣特別的女子,怎能不讓人念念不忘?
就連一貫清心寡慾的澈,尊貴優雅如他,一向習慣了所有人仰視如他,也為了她,放下了所有的驕傲和矜持,這般流連,傾盡柔情,只為在一個離得近些的地方,安靜的看一眼那個也許依偎在別人懷裡的女子。
自己也曾經嘆息著,問出心底明明有答案的那個問題:“值得嗎?”
那個明明無上尊貴的男子,卻用他此生最明媚的笑顏無聲的回答了自己。
只是那無聲的一笑間,所有的話語都失去了顏色,變得蒼白無力。
值不值得?
不必說,不必問。
那個問題已經是一種褻瀆。
在澈看來,那一切,為了那個叫九月的女子,所做的一切,連值不值得都毋須考慮,只是一切但憑心意,無需多慮。
自己曾笑言:“澈,你是一貫太過清高,以至於墮落得也如此徹底。”
澈只是輕輕說了一個字:“是。”
沒有反駁,毫無異議,直接承認,乾脆了當。
那麼多年跟隨的主人,那麼多年相處的默契,那麼多年惺惺相惜的知己,當然明白澈的性格,是就是了,不需要藉口。
只是,只一眼便沉淪,需要多大的勇氣,多深的情意?才能毫不猶豫的從那萬丈懸崖追隨而下。
當聽到那個訊息時,自己還從未見過那個女子。那時候,甚至自己一度想過,能讓澈那麼不顧一切的女子,一定要除去,絕不能留。
因為那於澈,於風間,都是足以傾覆一切的威脅。風間只有澈一個皇子,一脈單傳,怎能不謹慎?無論如何,那個女子既然可以讓澈這樣不顧身份和揹負的責任,絕不能留。
只是,後來,見到了,卻變了。
那個念頭變了,自己的心,也變了。
'343'1293點選_343。 風逸澈,你跑什麼【一】
只是那場晚宴上的驚鴻一瞥,只那一眼,不也是入了眼,入了心?
即便是自己現在這個身份的樣貌氣質,與那個女子站在一起,也只能淪為陪襯。
即便如此,也不夠自己如此沉淪。美貌的女子,見得太多,氣質如她般出眾的,也不在少數。
只是,那回眸一笑,那彷彿一朵白蓮瞬間綻放的光華,迷了眼,迷了心。自此,沉淪。只是這份情,註定要成為一場無果的美好,埋葬在自己的心間。
澈,你可知道,即便不是你的囑託,我也會好生照顧,以命相護。
眼神黯淡了下來,看了看外面,原本黯淡下去的眸光又晶亮了起來,到時間了,不是還有另外的身份陪在她身邊嗎?即便只能藏著那份情意,那又如何,還可以在一旁守護著,就夠了。
調整了下情緒,揚聲喚了青蓮進來,不容置疑的吩咐道:“本宮此刻有些疲倦,要歇息,傳話讓夫人今日暫且莫要進宮探視了。”
冷冷的瞥了一眼想要說什麼的青蓮,一個眼神便制止了她要出口的話,直接往床榻走去。
青蓮不敢再多言,雖然娘娘一向對她們很好,但是娘娘要做的事,向來不允許她們過問的。
趕緊伶俐的伺候歐陽怡馨上了床,放下帷帳和層層紗幔,悄然的退了下去。
聽到關門聲,床上躺著的歐陽怡馨眼中一抹精光閃過,一躍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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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用完早膳,就讓青蘭和小青都退下了,走到書桌後,坐下,隨手拿起一本四國的圖志便看了起來。
這個時代的圖志就類似於現代的地理書,雖然沒那麼精細,大致的地方還是都有標識。
九月起初也覺得疑惑,就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