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軍見我進來臉色微一變,他大概沒想到我在門口聽了個正著,停滯了幾秒後很快又冷凝下來,一臉鄭重的說道:“你來的正好,可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個清楚,資料過了幾個人的手,最終版本也是在李錚手上,我相信這事不會是你做的,我相信你的為人。”
我自然知道吳軍不是相信我的為人,是怕我把那天晚上聽到的事說出去,很明顯,他想把責任推到李錚的頭上,我也看出來了有人想借我的手來整趙青,可是為什麼要對吳軍的照片做處理就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這事跟李錚沒關係,我是在會前給李錚資料的,就算是李錚想換也來不及了。”
吳軍的臉色頓了下,沒想到這個關頭我會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強撐著說幾句場面上的客套話。
我想來想去陳路的可疑性最大,因為昨天晚上收工前還檢查過的,交給陳路以後,今天早上回來就這樣了,他是最大的嫌疑。
可是我並沒有直接證據,資料是放在我電腦桌面上,而屏保和開機密碼除了陳路,難保辦公室其他人不知道。
我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包括陳路我都沒有落下。
講完以後院領導就讓我走了,後面把陳路和辦公室的同事都叫過過去談話了,結果也不得而知,事後陳路也指天發誓跟我說他絕對沒動我的資料。
我不知道最後院裡是怎麼跟調研組解釋的,反正這事就算過去了,最後我被挨批,落了個工作責任心不強把關不嚴的責任,沒再提什麼脅私報復什麼的,我做了書面檢討扣了一個月獎金這事就算過去了。
至於趙青則被到下放到了研究院下屬的生物公司,明面上是平調,實際上已經離核心部門很遠了,前途也很渺茫,她汲汲營營這麼久,落到今天這個局面,可真是比什麼都要難受。
作為當事人之一的吳軍自然被摘到乾乾淨淨,即便院領導知道那個男人就是吳軍,必然是要犧牲趙青來保他的。
這件事在院裡傳的沸沸沸揚揚,彙報的人是李錚,他沒有理由給自己當眾找難堪,而我,私下也被說成陰險的小人,我真是憋屈的沒法說,而趙青和吳軍的桃色新聞越傳越厲害,吳軍沒事人一樣照樣做他溫和可敬的領導。
大多數人對於男人出軌這件事都比較容易原諒,而趙青卻成了千夫所指,小三第三者什麼難聽話都有,我一直沒什麼機會見到趙青,只是聽別人說她最近瘦了許多,心情很差的樣子。
我表面受了批評,卻慢慢開始接手趙青的工作,院裡領導也開始很重視我,突然之間就成了領導的紅人,不止我自己就連吳軍都覺得莫名其妙,原來還覺得我有些冤枉的同事看我了眼神也開始不對,好象終於恍然原來最大的受益者是我。
按道理出了這事我也落不著好,不由得疑心是不是父母摻和進來了,回去一問,趙副院長淡淡的說了一句,“我也沒做什麼,只是告訴他們別把楚國平的女兒當槍使了。”
“這些事你從那兒聽來的?”
“顧培中告訴我的。”
我不由得納悶,顧培中怎麼會知道這事的?
自從那次在萌萌結婚,他就再沒聯絡過我了,我想他大概是對我徹底失望了,猶豫了很久,還沒有勇氣給他打電話,總覺得有些對不住他。
一個月後,新申報的專案批下來了,而我最終頂了趙青的位置,成了專案小組的核心人員。
我一直不想沾父親的光,享受什麼特權,所以一直沒說過我的家背景,但是隻要院領導知道我是楚國平的女兒,即便我不想別人也會把機會送到我面前。
雖然不算升職,但同事們還是對我的工作表示了最大的懷疑,只有我自己知道是什麼原因,一個月的流言蜚語弄的我心情糟糕極了,唯一一個還堅定的站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