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就是爆體而亡。
「流星的行動力全憑你真氣操控自如的程度。如果你無法將這些用你的真氣凝聚成的流星控制好,它就會真的像流星一樣撞上你這顆地球的……」
師父當時的表情,嚴肅得好像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只有十來歲的冷羽了,而是他生命裡的剋星——那個總能激怒他但是卻又無法好好教訓一頓的阿呆。
我已經不在乎了,反正橫豎是死,只是如何死的問題了。剛想衝上前去,卻突然感覺到背後似乎多了些什麼。
天哪!我背上居然長出了一對巨大的血色羽翅!咦?看起來好像是長在我身上,可我卻能感覺到,這只不過是我體內的真氣所幻化出的一種擬態罷了……難不成我已經達到了師父所說的第三重境界,能讓體內的真氣化虛為實了?
「血色的翅膀……血色的流星……還有你的頭髮……」
冰龍迪爾那滿臉的茫然漸漸變成了一種莫名的恐慌,左手在胸前不停地畫著十字,「血鷹……血鷹現世了!」
血鷹是什麼,我已經無暇顧及了,此刻最要緊的,就是擊殺眼前的敵人。隨著一聲爆喝,整個大地都似乎為之一顫,我背後雙翼一展,頃刻間便衝至他的眼前。
紅色的流星似箭,嗖的一聲擊向冰龍迪爾的胸口。一陣清澈的碎裂聲自他手中響起,冰龍迪爾踉蹌著退了兩步,那把晶瑩透徹的冰劍已不復存在。
血色流星化作一道道鮮紅的光影,繞著冰龍迪爾的周身不停地攻擊著。我全神貫注地操控著流星的動向,一陣爆響從冰龍迪爾渾身各處不斷傳來。
短短一秒鐘的時間裡,他滿頭的白髮已經亂作一團,面色猙獰,口沫亂飛,身上的白衣也被擊出了無數孔洞。冰龍迪爾一邊舞起滿天拳影抵禦無孔不入的流星,一邊將護身真氣催至極限,狂喝一聲,一股猛烈的凍氣從他身上似滔天巨浪般向四周席捲而去。
一聲巨響之後,流星被那剛猛無匹的氣勁遠遠的震開了去,我心念一動,流星便又輕靈地打著轉兒回到了我的身旁,在我周身上下極快地旋繞起來。
「好!好!好!」
冰龍迪爾圓睜著雙眼,臉頰上一縷血絲正向下淌著,「不愧是飛羽流星盾,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本事,也算是讓我開了眼界了……」
他急喘了幾口之後,才有開口道:「可惜,你現在僅能操控一顆流星,哈哈!可惜啊!可惜!如果三十二顆流星一起來的話,我早在第一擊就已經被你打死了。」
我默不出聲,既然飛羽流星盾已然對他失效,那我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死了。滿腔的怒氣在剛才的搏殺中已經耗盡,剩下來的,除了急劇的心跳聲外,就只有一個空空如也的軀殼了。
「小子,可別急著死,我的故事還沒講完呢!」
冰龍迪爾雙目中透射出異樣的神采,既興奮,又好奇,彷彿此刻的我,在他眼中已經變成了一個充滿了神秘的寶物。
「咳咳……」
冰龍迪爾捂著嘴咳嗽了兩聲後,將手裡的血痰隨意地甩到地上,又慢慢講了起來,「冰封劍從創立到失傳,經歷了整整三千年的歷史,這三千年中,有無數高手喪命在它那鋒利的冰錐下。那個愛斯基摩人所建立的冰封派,也曾一度輝煌無比,佔領了整個阿朗卑斯山脈以北的地域。最後,終於還是毀在自由聯盟軍的炮火之下。那是自大爆炸之後,人類第一次大規模地動用機械化武器來進行戰鬥,雙方均死傷慘重,阿朗卑斯山脈曾一度被彈坑和屍體所掩蓋,而人類所庫存的軍火彈藥也被花去了一大半。冰封劍的繼承人司路蒂亞的隱藏地被導彈轟炸成一片焦土,可當人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卻依然完好無損地活著。直到自由聯盟軍使出了致命的毒氣,並陪葬了己方的三千人,才將這個恐怖的魔王給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