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光線最幽暗、環境最優雅、情調最浪漫的角落,一邊用輕蔑的目光這巡著我一邊對埃娜獻媚賣乖,還未等我們落座就己經將整個酒店的佔地面積、保安措施、藏酒數量,甚至保險箱裡的金額數日都差點和盤托出。在我們商量點酒的時候,其更是口若懸河、笑容可掬,從現代先進的釀酒技術侃到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遠古造紙術,又從葡萄的品質與土壤氣候的關係扯到哈雷彗星的迴歸週期,間或更東拉西扯些知名人士的品酒習慣與他們在床上的勇猛程度之間不可告人的親密關係。
而在我們不小心點了一瓶價格不太高昂的酒時,他又立刻故作深沉扼腕不己,直到我們終於點出了令他滿意的酒早後,這才偃旗息鼓、鳴金收兵,帶著一絲鄙夷的獰笑對我恭敬地一鞠躬道:「先生,您點的酒早一共是三百一十五銀魯克,本店向來是先結賬後上酒,概不賒欠,如有不便,敬請見諒。」
「三……三百一十五銀魯克?」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道:「太、太離譜了吧這些酒就算在我們飯店售價加起來,也還不到五十銀魯克啊!」
「對不起,我們酒店的價格和那些三流飯店絕對不是一個檔次的。」
他再次帶著虛偽的笑容衝我鞠了一躬。
對於這位從一進門開始就在我們耳旁絮絮叨叨猶如蒼蠅般攫都攫不走的酒吧經理,此刻那雙眼中透露出的迫切期待著我出抽的嘲笑日光,以及這個對普通家庭來說都能購入一輛私車的鉅額報價,讓好脾氣的埃娜也忍不住發了火,拿過酒早仔細看了一番後問道:「請問你們這上面的酒價沒有標錯麼?」
酒吧經理立刻對她謙遜地笑道:「絕對沒錯。」
接著尷尬道:「請問您二位到底是誰付賬?」
埃娜不置可杏地笑了笑,從腰間摸出一張純金印製的名片遞給他道:「這個人,我想你應該很熟悉吧!」
「稅……稅務總司?」
「沒惜,看了你們家的酒價後,我倒很想問問他,到底你們每年的上稅額度是多少,是不是真的根據稅法規定繳納的。據我所知,現今的稅法中明確規定,為了平衡物價,保障消費者的正當消費權益,當售價超過真實價格的一點七倍以上時,稅收比率將按照售價——而不是利潤的至少百分之七十玉來進行懲罰性收稅,而且設有上限。也就是說,按照你們給出的酒價,你們店一年的稅收至少應該是你們總收入的三倍以上。對於你們這種無私的上稅精神,我本來想給子高度的評價,可是在看到你們如此富一麗堂皇的內部裝飾後,我很懷疑你們到底有設有按照稅法的規定繳稅。」
埃娜這番話還未說完,酒吧經理就己是滿額的冷汗,再看到埃娜取出我的行動電話照著名片開始撥號時,腿肚子都哆嗦開了,還未等埃娜將電話撥通,他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哀求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看錯了!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敝店吧:我我這就重新核算」「您剛才不是說價格絕對沒惜麼?放心,這點錢還不被我們看在眼裡,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們店能不能拿出那麼多稅金來。」
埃娜好整以暇地將電話放到耳邊。
那位經理聞言更是屎尿與冷汗齊飛,磕頭如搗蒜一般,砰砰地將地板磕得直顫,讓遠處正在喝酒的客人們也紛紛向這邊投來驚訝的日光。
眼看著這位經理快要將地板磕穿,埃娜這才放下電話,將酒早遞還給他道:「既然您這麼有誠意地認惜,那請您快點核算吧!還有,未經允許,請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我不太想在這種地方也看到蒼蠅。」
酒吧經理立刻如聞大赦般屁滾尿流地爬走了,三十秒後,由一位誠惶誠恐的女招待將酒早重新拿了回來。我接過來一看,不由得苦笑不己。
「哼,看我們好欺負,就報出十倍的高價,我看你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