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在這種人命關天的時刻,你們還要起內訌麼?我們應該精誠合作,金石為開啊!古人云,三軍可奪其帥,匹夫不可奪其志……難道你們忘了拉奇特為我們所作出的犧牲麼?見死不救,可不是老燮、墨烈你們的一貫作風啊!」
此時在劍風箭雨中狼狽不堪抱頭鼠竄的我,竟然還口不擇言地妄想要用大道理來說服得他們痛哭流涕改過自新,可還沒等我將論題展開,舉出例證,依照教科書上的範例層層鋪設論證下去,便發現如果我再多說一句話,只怕兩條腿就要被他們生生剁下來了。
無奈之下,我只得運勁招出兩顆飛羽流星幫我抵擋墨烈那神出鬼沒的流冰音速箭,深吸口氣爆喝一聲猛然劈飛老燮那如影隨形的銀劍後,這才得空喊了句,「好了好了,我不去了!」
墨烈驚喜道:「真的?」
卻立刻聽見燮野明罵道:「笨蛋,他騙咱們的!等廢了他,他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
我心中暗歎一聲——連老燮這種笨蛋都能對我如此瞭解,我做人是不是有些太失敗了……
不過趁著墨烈手上一緩的空隙,我故意無視迎面劈來的銀劍,驚恐萬分地衝著老燮身後喊道:「阿蘭,你要幹嘛!」
我強忍住笑,劈手硬生生奪下稍稍失去控制的銀劍,卻差點被它的劇烈掙扎扯得摔倒在地,連忙運力化解了銀劍中激盪的內力,此刻我不敢怠慢,立刻手持雙劍便朝樹林中的墨烈撲了過去,而兩顆飛羽流星則悄無聲息地飛到老燮身後,就在他得知上當,剛扭回頭來的瞬間,一左一右猛然襲向他胸膛。
燮野明也是了得,竟在剎那間運氣氣盾護住全身,硬生生將兩顆飛羽流星彈了開去,而此時我已經展開劍勢,連續幾個劈斬將墨烈迫出樹林,趁他全神招架不住後退之際,一顆被彈飛的飛羽流星正正撞在他的背心,打得他一個踉蹌,招式全無,被我伸手便將他手中長劍也奪了過來,順勢還將他踢向想撲過來的燮野明。
看到燮野明接住墨烈,我後退幾步,這才哈哈一笑,收劍回鞘,想起前些日子在阿源書架上看到過的武俠小說,不由得橫握著他們二人的兩柄劍作了個揖道:「感謝二位在武器上無私的支援和肯陪我戰前熱身的偉大友情,小弟無以為報,這就告辭了!」
卻看燮野明氣得七竅生煙,墨烈則回手就欲再次甩出音速劍,我猛一甩手,兩柄長劍立刻呼嘯著騰空而去,眨眼隱入茫茫黑夜,我也趁機拔腳開溜。
墨烈正急得要去追劍,燮野明卻叫道:「別管劍了!抓住他再說!」
沒了劍的燮野明,便如被拔了牙的老虎般不足為懼,而墨烈的流冰音速箭在我的飛羽流星面前更是沒有絲毫威脅,深吸口氣後我運勁展開烈羽神翅,倏忽間只覺眼前景色風馳電掣般向後倒飛而去,幾個呼吸後便已沒了那二人的蹤影。
一口氣竄出赫氏,來到大街旁的房頂上時我才想起自己連喀斯特在哪兒都不知道,更不用說什麼鍊鋼廠的位置了。
可剛想下去問問路,看到自己漆黑的雙手,我不禁一陣苦。這樣子去問路,不把行人嚇死才怪。無奈下我只得拿起行動電話,撥通了此刻大概還在酒店裡和手下們狂歡的暗月楓的電話。
「喂?老大,什麼事兒?」
果然,電話裡音樂聲震耳欲聾,酒杯碰撞聲、吆喝划拳聲不絕於耳,又聽到一聲門響,那片嘈雜之聲便立刻小了下去,估計暗月楓已經走出了包間。
「沒啥大事兒,我只是想知道喀斯特的鍊鋼廠怎麼去。」
「喀斯特的鍊鋼廠?」
暗月楓停頓了兩秒,突然懷疑道:「老大,你該不會現在就要去吧?」
「不不,當然不是……」
「哦,那等你要去的時候我親自開飛機送你過去,沒別的事兒我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