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正圍著熱騰騰火鍋吃得興起的眾人紛紛叫嚷著說:「你們別聊天了行麼,快比賽吧!我們還要靠你們助興呢!」
我見她衣服已經全乾,面色也恢復了紅潤,無奈地說了句,「為了取悅這幫毫不愛幼的長輩,你死我活的戰鬥又要開始了,希望你等會兒下手時能顧念一下往日的同窗之誼。」
說完便跑到寒潭另一端示意埃菲爾繼續比賽。
比賽繼續開始後,也不知道雪城月到底出了什麼狀況,居然紅著臉,半天沒動靜。
我納悶地問:「你是不是還在運氣禦寒?」
她突然傳音過來,氣哼哼道:「喂!誰跟你有過同床之誼啊!」
「……同窗,同學的意思……你到底是怎麼能聯想到同床上去的……」
我無力地回道。
那邊廂雪城月的臉立刻愈發地通紅,突然氣急敗壞地哇哇叫了兩聲,搬起一塊巨大的浮冰就朝我狠狠砸了過來。
我看著狠狠撞碎在身後圍牆的巨大浮冰,心說你這準頭也太差勁了點吧,可剛一回頭,就驚恐地看到雪城月拖著一塊一米厚,七八米長寬的碩大浮冰,沿著寒潭水面朝我飛速跑了過來,看那架勢,似乎很想像拍蒼蠅一樣把我直接拍死啊!
不過,對於剛體力學學得還不錯的我倒是一點也不驚慌,只是很悠閒地看著跑到近前的她奮力用雙手想將冰塊掀離水面,可剛抬離水面僅一米,整塊碩大的浮冰便「喀拉」一聲斷成了三截,跌落的斷冰激起的水花高達數米,而她懷裡殘餘的冰塊則因為雙臂用力過猛,只剩下了一堆碎裂的冰渣而已。
此時,雪城月已經因為估算錯誤導致用力過猛再次浸入寒潭之中。
看著她憋著氣在水面下氣鼓鼓地瞪著我,似乎是想緊接著發動什麼攻擊,我詢問著埃菲爾道:「請問我這次能攻擊了麼?」
埃菲爾點頭說可以,我當即雙腳全力輸出凜冽的冰勁,霎時間一片晶瑩的冰面從我腳下迅速向四周蔓延開來,瞬間便將整個寒潭表面五米深的水凍成一片堅固的白冰……
看著有些傻眼的埃菲爾,我解釋說:「這招雖然是卑鄙了點,但我的確是在徵求了你的同意後才動手的,等一下她要是發飆的話,你可也是共犯之一啊!」
而且,剛才那招基本沒怎麼消耗我的體力,用的全是從雪城月那裡搶來後同化的真氣,但居然能凍出這種恐怖的效果,也著實讓我小吃了一驚。所以當雪城月猛然破冰而出的瞬間,好整以暇的我已經凝出銀弓一箭便射了過去。
似乎是由於被滿天碎冰遮住了視線,抑或是已經徹底氣暈了頭腦,毫無防備的她根本就沒有使用金鐘罩,於是帶著十六顆飛羽流星強大勁力的銀箭居然出乎意料地狠狠正中她的右肩。
由於命中的同時銀箭也隨之消失,所以我根本無法追加攻擊,只能暗罵這該死的規則。而毫髮無損的雪城月站在冰面上喘了兩口氣後,抬頭驚訝地發現自己僅剩下不到一千點生命值,立刻提出強烈抗議,嚴重質疑裁判的計算是否正確。
埃菲爾無奈地再次暫停比賽,重播影片,「小姐,你剛才連自己中了一箭都沒發覺麼?」
雪城月看著影片重播,愣了半晌,好容易回過神來,卻又繼續抗議道:「作弊!這是作弊!他剛才故意說了些讓人容易誤會的話,惹得我無法集中注意力,然後趁隙偷襲!這根本就是作弊嘛!」
我問她,「我到底說了什麼容易讓人誤會的話?」
她又哼哼唧唧,扭扭捏捏地紅著臉說不出來。
「這該怎麼算?」
我只得攤手問埃菲爾。
埃菲爾表示抗議無效,比賽繼續。
雪城月氣得轉身跑到牆邊背對著我們蹲下,雙手抱膝,一言不發地生著悶氣,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