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特權,僅僅是因為她的職責。她要保護主子。
☆、沙城
翌日清晨,璃城北門一行十幾人的車隊在那兒駐足著。
顧無言穿著一身輕薄如紗的白衣,而與她對立的是依舊著著一身黑衣的北寒。
這個時候一旁的侍女端了兩隻酒杯在顧無言跟前。
“要走了。孤便在此送你一杯送行酒。”顧無言微微笑著拿起其中一隻白瓷酒杯,一飲而盡,“該你了。古人說這送行酒能保出行的人平安,孤倒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再回來見孤。”
北寒看了看那沐浴在陽光下的笑顏晃了神,心下為之一顫,聽到主子的話語毫不猶豫的拿起另一隻酒杯一飲而盡。但是讓她萬萬沒有料到,辛辣的酒水滾入北寒的口中,她感覺到了一瞬間的窒息,喉嚨像是被火燒了一般。她忘了,這是她第一次碰酒這個東西。“咳咳咳咳…”
“你怎麼沒跟孤說你不會酒?”顧無言看著被嗆的滿臉通紅的北寒眼中閃過一絲連她都沒有察覺到的慌亂,她不自覺嗯伸出纖手輕輕拍了拍北寒的背。
北寒也意識到自己似乎又在主子面前失態了,她立馬運起體中的內力來緩解那灼燒之痛,“咳咳咳…主子北寒無礙。”聲音已是沙啞無比。
“笨。”顧無言下意識的就罵出這一個字。看見北寒面色上的潮紅漸漸褪去,她也放心了。她抬頭習慣性看了看天色,太陽的朝紅已遍佈半個藍天了,“該啟程了。”
剛剛恢復常色的北寒一聽楞了一下,但隨即心頭便湧上一股難言的傷感。是啊,該走了。她嚅動了一下朱唇,想要說什麼,但什麼也沒有說出口。她直直看向顧無言,一咬牙,雙腿微屈,“噗通”一聲跪在了顧無言跟前,接著便是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立刻又是起身面帶一絲決絕走到她所騎得那匹白馬旁,拉住韁繩,一躍上馬。她沒有再去看顧無言一眼,她怕自己心中還不夠堅定。
揮動馬鞭,馬兒吃疼,嘶鳴一聲便疾馳起來。那十幾個侍衛見此看了一眼顧無言,見顧無言點了點頭,他們也就駕馬緊緊跟在北寒身後。
顧無言看著那漸漸淡去的遠影,腦海中回想起剛剛北寒那一連串乾脆利落的動作,嘴上揚起一絲笑容,“寒兒啊,寒兒啊,孤且信你。”
“殿下接下來回皇宮嗎?”
“不,去柳府。”
真不出顧無言所料,北寒一行人路上風雨無阻,半月有餘便到了北部邊境,而目的地便是沙城。
於城下,沙城那些千瘡百孔的城牆便入了北寒的眼,那寫著“沙城”的匾因為木質而被蟲駐的不行了,彷彿隨時都會落下一般。不僅如此,那城牆上竟見不到一個人巡邏!北寒皺眉,這明明是戰事吃緊的地方,連防守最為重要的城牆都如此脆弱不堪!內城不敢想象。
到了城門口,終於見著幾個穿著布衣的男子,他們都懶散的蹲在地上低著頭也不知在幹什麼,他們聽到北寒一行人的動靜也終是抬眼看了一下,不過也只是瞟了一眼罷了。這行人穿著都如此不凡,還騎著馬,而且腰間都有佩劍,定是別城富貴人家的。惹不起的人何必去惹,他們只不過是在這兒混吃混喝的罷了。真的是連巴結都懶得了,反正這行人在這兒也呆不久。
北寒見此眉頭依然皺著。
北寒旁的男子騎著一匹棕馬,他是這一護送隊的隊長,他剛剛看著那沙城外圍也無不驚訝,還未入城還是這樣的,北部邊境真是與中陸相差甚遠。他騎馬上前向其中一個蹲在地上的人問道“敢問這位仁兄,沙城北門在哪兒?”
“就是這兒。”那人有些不耐煩的回道。
“那巡督府呢?”那侍衛長又問道,他又指了指馬上面無表情的北寒,“這是新上任的沙城北門巡領將軍。”
聽到是個將軍,還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