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語不禁把手放在了她的左胸上,那份心悸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你在幹嘛?”不鹹不淡的聲音響起。
這熟悉的聲音,讓寧語立馬側頭看去,正是剛下早朝的北寒,還身穿著一身鎧衣。
“想你呢!你回來了!”寧語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她上前想靠北寒近點,果然北寒穿鎧衣不合適呢。她真想看看北寒穿女裝的樣兒呢,因為一直在軍隊中,她就只看過北寒穿鎧衣要麼就是為了行動方便穿的男衣,明明這不適合北寒的。
北寒看了一眼寧語,顯然她已經習慣了寧語時常這些突然冒出這些不修邊幅的話語。她選擇無視。她走進內間,裡面是她這幾天要住的地方,這地方好像是叫金苑宮吧,專門招待那些暫時住在皇宮之中的達官貴人。她把那她一直覺得礙事的紅色披風給解下了,放在一旁,鎧衣她沒有脫下,畢竟等會兒還要去參加那什麼宴會,這算是她比較乾淨又比較正式的衣服了。
“北寒,你也理理我啊~你不知道我今天有多無聊!”寧語跟著北寒進了內間,滿臉埋怨道。本來看見北寒解下披風的時候她的眼睛是一閃一閃的,她還以為北寒是要換衣服呢!
北寒沒什麼表情,她看了看寧語身上穿的那件綠色裙衣,便道“你也穿上鎧衣吧,等會兒要去參加皇宴。”又頓了頓,“畢竟你也是我的副將。”
“喂喂,北寒你這嫌棄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兒!我…我這麼多年都沒穿過裙衣了誒!”寧語一聽,雖然北寒語氣沒什麼變化,可說的話明明有嫌棄她的意思。
北寒連一個眼神都不想丟給寧語了。
等等,等等,寧語轉念想起剛剛北寒所說的話,語氣欣喜,“北寒,你終於承認我是你不可缺少的左右手了!哈哈哈!也是,本將軍怎麼能給鎮國大將軍丟臉呢?我去換衣服,這就去。想我寧語也能算得上一號大大的人物。”說完,寧語便就跑了出去了。三年了,北寒終於承認她是她的左右手了,她的副將!雖然是她自己自封的副將,朝廷上從來沒有她的名字。所以她只是北寒的副將而已,她只會幫北寒殺敵。她忽然堅信,只要她再堅信幾年,說不定北寒還會答應一輩子都跟她在一起呢,反正她也從來沒有聽過北寒喜歡男子不是嗎?
想到以前北寒還問過她嫁人是什麼意思,她想來便覺得好笑。但她就喜歡這樣的北寒。寧語走在路上都不由勾了勾嘴角。
北寒見寧語走後,站在原地出了好一會兒的神,在戰場上那種時時刻刻的緊繃的情緒,現在卻沒有了,她竟一時不知還怎麼做。她突然想起剛剛皇帝給她的璽印,她拿了出來,璽印並沒有太大,半個手心,是和田玉雕刻而成,方方正正,下面刻著“鎮國大將軍”五個字。就是這麼一個東西,她用了三年的時間才得到。主子見了,會不會很高興呢?今晚就可以真真正正再去見主子了吧,才是想想平靜了三年的心竟又忍不住加快的跳動著。時間從未沖淡過她對主子的思念。孤寂的戰場上,她只能用每殺一個敵人便能快一點見到主子的方法激勵自己。為了見主子,為了保護主子,為了陪伴主子左右,這就是她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
這次她只帶了寧語回到皇城,而兩年前在黃漠城那一役中她的師父雨死了,死的很突然,連她都沒料到在她眼中武功高強,什麼事都會做的師父竟會死在戰場上那種地方,她沒有流下一滴眼淚,因為沒有淚讓她流。她那時覺得又有一種責任壓在她的肩頭上了,那就是她師父為主子所做的,她也要做到,沒了師父就讓她來做主子的人吧。她不會辜負師父的在天之靈的。
她把璽印又好好的貼身放著了,這個小東西可是能調動幾十萬大軍。只是不知道她這次回來又能呆多久。
“北寒走吧!”也沒過多久,寧語也換了一身銅鎧進來了。說真的她真的好討厭這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