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楚凌天的畫作《殘荷》。
殘荷是用潑墨所畫,宣紙上大部分,都是連片連片的凋零的荷葉,和遠處一角籠罩在迷霧中的遠山。只是在畫卷的左面,繪製著一個小亭,亭中隱約可以看見一個依稀遠眺的男子模樣。
這畫作整體給人以一種殘破、凋零、灰暗的視覺感,只是抬眼一看,畫作中蒼涼和霸氣,就直直射進眾人的心頭。
眾人靜靜的立在這幅殘荷前,卻遲遲沒有人開口打破這份寧靜。
最後,還是聖上呵呵兩聲笑:“燕太子,你看趙王的筆力如何?這幅畫作可好?”
燕太子沉默良久,才對著楚凌天一抱拳:“這一拜,是拜你所畫的殘荷。透過這幅殘荷,我彷彿看到了金戈鐵馬的戰場,身後是倒下一片屍首的黃沙斜陽。那漆黑一團的殘荷,{無}錯{小}說 M。QULedu。與一個個沒有生命的殘騎裂甲何其相似,何其雷同。趙王的筆力,姜雲琅佩服。”
姜雲琅說著,對著楚凌天一揖拜下。
他的話,並沒有引起眾人的反駁,反而透過畫面的殘破,和姜雲琅所說的殘騎裂甲相比較,確實很有幾分相似的味道。
“這盼君歸的小亭之人,是誰?”席丞相的話輕飄飄的傳進眾人的耳裡,卻帶來了周圍一片的寂靜,唯有那遠處的連片蛙鳴和不遠處架起的柴火發出的噼啪爆響聲。
望著這幅殘荷,夜汐月的心中有一股難以說清楚道明白的感覺,壓抑,極度的壓抑感,從畫面直撲進心頭。
這燕太子說他聯想到了金戈鐵馬,可是她看這幅圖,卻看到了楚凌天的曾經,也許在他小時候,他就是如此默默的站在小亭的邊緣,等待著,期盼著,一直等到夏季過去,一池的殘荷殘破。
深吸一口氣,夜汐月突然有一種想要剝襲楚凌天的慾望,想看看自己身旁的這名男子,他那一如這幅殘荷圖的內心。
啪啪!
突然,聖上輕拍了兩下手掌:“好了。三幅畫作我們也賞析完畢,現在,這幅圖究竟是誰勝誰負,我們大家共同參詳參詳。”
眾多大臣極其夫人都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遲遲沒有人開口。
“不用比了,這一局,本太子認輸!”姜雲琅突然開口認輸,驚到了一個花園的人。
相反,姜雲琅卻是一臉的平靜:“本太子原本以為,這御花園的四角天空內,如何能畫出寓意深遠的畫作,是以大意輕敵,畫了一副失敗之作。在看了趙王的殘荷後,感覺自己的那副畫,簡直可以拿去當抹布了。”
說完,還苦笑了一下。
“燕太子嚴重了。”楚凌天卻是一臉的平靜:“本王畫的畫作,就僅僅只是一副殘荷圖,並沒有燕太子所說的什麼高遠意境,燕太子謬讚了。”
“哦?如果當真是如此,趙王不介意將這幅殘荷圖送給在下吧?”姜雲琅打蛇隨棍上,向著聖上拜下:“雲琅來訪翰國,總是需要帶些禮物禮品回國,也好為兩國的友好作一個見證,同樣的,作為回禮,本太子的這幅《百花園少女圖》就送給趙王妃了,還請不要見笑才好。”
“送給我……本妃?”
夜汐月驚訝了,這說得好好的,怎麼卻突然想起把畫作送給自己?
“這次比試是趙王妃主持,本太子自然是送給趙王妃,還請趙王妃不要見怪。”姜雲琅的那張國字臉上,是一慣的色眯眯的模樣,實在是讓人生不出什麼好感來。
送給我拿去當抹布使?只怕這紙擦桌子,桌子也越擦月黑吧?
夜汐月勉強掀了掀唇角,咬著牙道:“呵呵,既然如此,那就多謝燕太子的美意了,本妃一定會好好的,保護好這幅畫的!”
回頭就丟給碧荷用用看吧!
有這樣的結局,聖上自然很是滿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