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夜汐月特有的聲音,出口直接問的,就是楚凌天的去向。
小季子一臉的微笑,將腰彎的更低,往前一步,緩緩拜下:“娘娘,王爺今兒個一大早,就被傳召進了宮,由小李公公隨同入宮。娘娘如今鳳體維和,還是讓老奴身旁的梁太醫給您看看,再做定奪如何?”
“咳咳,也好,既然這樣,碧荷,給梁太醫看座。”夜汐月的聲音傳來。
“謝王妃娘娘。”梁太醫動作不緊不慢的起身,目不斜視的在椅子上坐下,似乎對屋裡的一切都全然漠視,緩緩淨了手,開始懸絲診脈。
一簾之隔的裡面。
冷君澈正靜靜的躺在夜汐月側身的裡側,一床薄被,蓋住了二人,冷君澈那異常高熱,讓夜汐月渾身燥熱難安、汗如雨下,偏偏還無法隨意動彈。
冷君澈此時的頭腦已經昏昏沉沉,一股好聞的氣息,從夜汐月的嬌軀上傳出,直撲進他的鼻翼,讓他的頭更加難以保持鎮定。
似乎昨晚的餘毒尚未解除一般,他的身體裡越發的滾燙,難以呼吸,不自覺的貼近夜汐月的身軀,神志也逐漸模糊。
隨著絲線開始拉進來,碧荷站在簾子的兩側小心伺候著。
這一條細絲,在碧荷的手裡緩慢延伸,逐漸的伸到夜汐月的面前。碧荷的眼裡閃動著焦急,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如今的這條細絲一系,如果系在夜汐月的手腕上,以太醫的本事,自然能查出夜汐月健壯如牛;如果繫到冷君澈的手腕上,這男女有別,陰陽各異,太醫斷沒有無法斷出的道理。
汗水,不斷的從碧荷和夜汐月的臉上滾落,一股奇異的氣息,在身邊圍繞,碧荷的手持絲線的手微微的抖動著,將絲線緩緩遞到夜汐月的手中。
“梁太醫,本妃有一事好奇。”夜汐月沒有接過絲線,望著又昏迷過去的冷君澈皺緊了眉頭,反而和梁太醫閒聊起了家常:“聽說,梁太醫是專門為婦人看病的太醫?且在太醫院多年?”
“回稟娘娘,老夫確實是在太醫院任職三十餘年,而且是專門為婦人看病的太醫。”梁太醫低眉順眼的稟告,話語不緊不慢,彷彿對於這問題爛熟於心,見怪不怪。
“既然如此,可就真是太好了!”夜汐月驚喜的身音傳來,隨即又吩咐旁邊的小季子:“季總管,本妃有一些私密的女兒家病症,需要和梁太醫單獨談談,你……”
小季子一聽,急忙躬身拜下,一臉的和藹色:“既然王妃娘娘和梁太醫要討論病症,老奴就現行在門外等候,如果娘娘有什麼吩咐,儘管喚老奴一聲。”
“嗯,去吧。”夜汐月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
隨著小季子退出小屋,夜汐月的眸光一閃,淡淡的吩咐著梁太醫:“梁太醫您請坐,其它的先別說,還請您先探脈如何?”
夜汐月說完,接過碧荷遞上來的絲線,徑直綁縛到冷君澈的手臂上。他的神志又再度昏迷,實在是不能再行拖延。
梁太醫不緊不慢的搭上了絲線,隨著這麼一搭,他的眼底突然一怔,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