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正是陽光明媚時。
一位中年男子,錦袍華服,坐在一間漆暗的房中。
忽然,他拍案而起,厲聲大吼。
“這幫混蛋!他們要做什麼?”
中年男子面前,恭敬地站著一位黑袍長衫,他垂首屈身,緩緩說道:“老爺,目前尚不知道他們的企圖,焦城一路的鬼修頭目陶江,目前只是瞭解到,這些鬼修都是從涅水國的花幼城,借道荒僻山野之地而來,不過,他們倒是並未在焦城逗留,而是繼續北進,似乎是要來煙柳城!”
中年男子拳頭攥得咯咯作響,咬著牙道:“花幼城?也就是湯渙為首的一路鬼修?看來這個湯渙,是想再死一次了!煙柳城這種地方,藏龍臥虎,背靠寒晶閣,豈是他們這種邪祟可以靠近的!”
他從懷中拿出一塊閃著異樣光彩的銅牌,遞給黑袍長衫,說道:“你帶著鬼令,立刻前往焦城,讓陶江全力阻止他們,對於已經暴露的,可以就地誅滅,決不能留下任何不利痕跡!”
“是!”
黑袍接下銅牌,轉身剛要離開,中年男子又道:“焦城一路的鬼修首領陶江,為何能主動聯絡你?他可曾見過你的樣貌,瞭解你的身份?”
黑袍搖了搖頭,道:“回老爺,陶江已是七境超凡圓滿,即將被送往滌靈洞,還有欒昌城的胡益安,也已至七境超凡,所以他們兩個都能透過特殊方式聯絡到我,但絕不知道我的身份和樣貌。”
“好!如今是非常時期,決不能疏忽大意!你去吧!有什麼訊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涅水國的花幼城,依舊綻放著滿城的鮮花。
這樣一座美麗的城池之中,想不到卻潛藏著腌臢的勾當。
王澤說道:“謹芸啊,上次你是在什麼地方被裝的箱,我們現在分頭行動,速戰速決!”
雖然他覺得莫苛信得過,卻還是在他面前只以化名稱呼餘承墨,畢竟凡事都有個萬一。
“一定要小心,抓他們和抓鬼修不同,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也要防止有人滅口!一旦抓到人,立刻捏碎手中符信,這樣我們便能瞭解相互所在方位,再加上莫苛從旁護持,應該會萬無一失!”
餘承墨點了點頭,轉身而去。
莫苛看了王澤一眼,說道:“我只是你的扈從,不是別人的,所以……”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王澤打斷。
“做我的扈從,是因為以前的房租,別的事就不能幫個小忙嗎?你以為管夠的酒僅僅是醇香好喝嗎?”
很快,王澤便走入上次和李首住進的那家客棧,夥計看到王澤和莫苛,滿臉的笑容忽然僵住。
王澤卻笑容燦爛,這個夥計就是其中一個進入王澤房中,欲將他裝箱的人。
“又見面了,不知那位雍容華貴的婦人何在?我是特意來感謝她的!”
夥計支支吾吾,一臉的驚恐,半天說不出話來。
王澤道:“不用開口,帶路就行!”
夥計立刻閉緊嘴巴,身子有些發顫的開始引路,沿著廊道一直往裡走,最後到了走廊盡頭的房門之外。
房門緊閉,裡面傳出一陣陣顛鸞倒鳳的咿呀之聲,似乎戰鬥很是激烈。
王澤有些尷尬,微微搖了搖頭,還是一腳踹開了房門。
一張床上,一個婦人居然有兩個精壯男子侍奉,看來這婦人的確賺了不少錢,還挺會享受。
他們面色潮紅,在驚駭之間,猛一抬頭,便有三縷劍氣同時進入他們的身體。
兩名男子僅僅是年輕精壯而已,毫無修為境界,劍氣入體,立刻因為無法承受而昏死過去。
王澤趕緊收回兩道劍氣,然後對婦人說:“攪擾了你的好事,真是抱歉!現在,請穿好衣服,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