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他移動中的身影漸漸變淡,最終化為一道流光,朝著若水賓士的方向飛閃而去。
“藍染!——”
若水纖細的身影出現在大殿之中,她微微仰首看著高座之上的男人,眼底的光芒愈發堅定。
周遭的氣氛隨著她的這聲呼喝為之一變,或許是因為她的敵意太過明顯,在場的幾個破面皆有所戒備起來。就連原本站在藍染身後的東仙要,也一個瞬步攔在了她身前,甚至已經將手按在了刀柄之上。
現場的氣氛愈發緊張,幾乎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
反觀坐在上面的藍染,卻仍舊是那副從容不迫的模樣。他的聲線雖不在如往昔那般溫和,卻依然沉穩:“若水桑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若水定了定神,一字一頓道:“——要殺了你!”
這話甫一出口,四周的惡意與殺氣立刻濃厚了起來。
且不說那些本就和死神不對付的破面,單是瞬間釋放出驚人殺氣的東仙要,就不容若水小覷。
察覺到這一變化,若水身形微調,手已握上清光化作的長刀刀柄,整個人更是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擺出了隨時都可以進攻的姿態。
“大言不慚的女人!簡直是自尋死路!——”作為藍染一直以來的死忠,東仙要幾乎是在若水說出那句話的瞬間就準備拔刀相向了。不過他雖然拔了刀,卻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因為在那一霎那,他感覺到了來自於自己背後的直白惡意——那是生前被稱為‘百人斬’的沖田總司的警告!
東仙要雖然並不清楚沖田總司和藍染大人之間究竟達成了什麼協定,他才會為藍染大人效力,但從他幾次三番維護浮竹若水的態度,就可以看出這二人之間絕對關係匪淺。
儘管東仙是藍染的忠誠擁護者,但也並不是沒有腦子的愚蠢莽夫。
在身前有個敵人對峙、身後還有個敵我不明的人虎視眈眈的情況下,他自然不會貿然出手。
可是他不出手,不代表別人也不出手。
若水因為精神高度緊張,並沒有注意到對方為什麼遲疑著沒有動手,但四周惡意撲面而來,她哪裡還有多想的時間。
儘管剛才看到一護虛化的畫面令她震驚憤怒,但經過這一路的沉澱,她已是冷靜下來。雖說一時激憤懷疑一護的虛化是藍染所為,但稍作分析就推斷出這不可能。
因此她挑釁藍染的目的也並非真如自己所說,要以一人之力對抗當前十刃級破面並誅殺藍染,而是想要藉此大鬧一翻,真正的目的其實是想要藉此吸引藍染的部分注意力,順便牽制一部分虛圈的武力,為一護等人爭取一些時間與機會。
目光飛快地掠過此時在場的幾個十刃以及以藍染為首的叛變四人組之三,若水的心思沉了又沉,眼底的凝重愈發深沉。
不過,想到這些日子以來藍染對於崩玉的探索與執著,她復又定了定神。
喜助哥哥,你還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吶……
若水的動作很迅速,在她拔刀的瞬間,人已經矮身向前衝去,原地甚至未留下一絲殘影。
兵刃相接的聲音十分刺耳。想來,若不是因東仙要眼盲故不以視覺為首要感知器官,且五感較常人也更為敏銳些的話,只怕他此時此刻又要瞎一次了。
然而如果也只能是如果,既然他招架住了若水的攻擊,那麼若水的開局就並不算順利。
可正因為與之交手的是東仙,所以那些破面並沒有急於上前幫手。也許在他們的想法裡,雖然臣服於藍染的武力之下,但對於死神之間的戰鬥,仍舊保持著看熱鬧的心態。
若水出招很快,且變化多端。她雖雙手持刀,但攻守交替間,仍是抓住時機放了幾個高階鬼道進行輔助和干擾。
只是東仙既然曾